"再睜開眼睛,掌門、沈渡元君、還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長老都在,審視他就像審視一個窮兇極惡的犯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朝見雪,你知不知罪!”
朝見雪被突如其來的詰問打得有點懵,壓著火氣:“我犯了什么罪?”
“好,既不承認,便叫你親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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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了大乘期禁制的洞府中,南山死死守著門,對面前靈氣紊亂的玉惟喊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法器記錄的景象你也看到了,那弟子憋著最后一口氣也要說他朝見雪是妖,他還殺了人!你還能說什么替他辯解!”
他與他僵持已有一日,不得已召出了劍,玉惟狀似瘋狂,惟一劍周身劍氣亂竄,好像為了突破這洞府,真的會把他這個師兄砍了。
玉惟提劍走近一步:“法器、那弟子的話、皆有可能作假!”
“是不是假的幾位師尊一查就知道!你……你不要沖動!你現在就算強行出去你也破不了禁制!要是朝見雪是清白的,等他回來自有說法,你去了也只會添亂啊!”
玉惟卻置若罔聞,抬手,靈力整蕩開去,與禁制做了個對沖,將南山也震得躲閃開。
又是一掌,南山驚得左躲右閃。
“……你不是說你相信朝見雪的嗎!你相信他你還急什么!等著結果出來不行嗎?”
“不行!”玉惟表情冷峻,但再多的話沒有再說,無論如何他都該陪著師兄。
惟一劍發出的光芒更甚,南山火燒屁股般彈起來,震驚說:“你你你,化神?”
“你什么時候升的化神!”他震撼不已,連退幾步躲開化神境界逼近而來的威壓,腦門噗噗冒汗珠子。
玉惟已經站到他面前,眉眼沉沉:“讓開!”南山一個哆嗦,沒有抵住這份壓力,撤步讓開了位置。
洞府的門口接連發出兩聲巨響,南山目瞪口呆地看著,玉惟撤了劍,雙手掐訣,身前竟凝出一朵璀璨的蓮,片片蓮葉猶如利劍,直射進禁制陣法中。
爆破聲鋪天蓋地地朝他沖來。
這不是無為宗的功法,小師弟究竟從哪里學來的?他……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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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見雪茫然地看著鏡中。
“你敢說你不認得他?你敢說你什么也沒有做?半妖之身,竟藏在無為宗的眼皮子底下數十年,棲山真君憐你無父無母,慕元親自為你開蒙,你卻犯下如此慘無人道的殺戮!三十七劍,劍劍致命,若非他強留最后一口氣,你還要藏多久?又是否要與妖域勾結,殘害仙門!”
掌門雙目噴火,字字誅人心弦。
朝見雪撐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搖頭:“我沒有殺他,他逃走了……”
他逃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