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灼灼,握住陸仁的手,認(rèn)真道:“要不我們走吧!”
“?啊?”朝見雪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他說:“我想即使留在這里,也不會(huì)有什么好處,反正一葉舟出入比較自由,我們偷偷溜走,去中常天的無為宗拜師吧?無為宗雖然現(xiàn)在不景氣,但聽說以前好歹是里明文寫著妖不可拜入人修宗門,可若他沒有看錯(cuò),這妖有大乘期修為了。
還有青蛇喚他“妖君”。
妖君在妖域一共有幾位,名姓不詳,焉知道是哪個(gè)?
玉惟慢慢將燭火的光影靠近,藥水漸漸起了作用,這人的額頭、眉眼漸漸改變了樣子。
夜風(fēng)忽然從大開的窗戶中吹來,吹滅了玉惟手中的燭。
但他全然僵住了,手腕頓在半空無法動(dòng)彈。
月光流水,如鬼燈。
軟墊上的人無知無覺地閉著眼睛,但玉惟深深記得這雙眼睛曾經(jīng)是如何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如何笑,如何哭,如何絕望地看著他……
是真的?
還是他的幻象?
玉惟緩緩湊近,近到可以聞見他身上若有似無的熏香味,不是曾經(jīng)的梅香,而是另一種妖異的香,令人目眩神迷,癡人難忘。
他幾乎與他鼻尖相抵。
藥水的效力繼續(xù)發(fā)揮作用,他的下半張臉也發(fā)生了改變,只要他再往下低一點(diǎn),就可以觸碰到自己夢(mèng)中的那雙唇瓣。
他沒有對(duì)師兄說過,師兄的唇很好看,有點(diǎn)似花瓣樣的豐潤,在香氣中如一簾醉生的幽夢(mèng)。
玉惟覺得自己心頭某種念想要破土而出,他立即重新站起來,不慎竟碰倒了燭盞,蠟油漫到地上。
師兄……
真的是師兄……
有種念頭簡直如同黑洞,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玉惟心慌意亂,揮手恢復(fù)了他易容的原貌,逃也似的離開了。
徒弟
朝見雪這回難得睡到自然醒,
不知昨晚是怎么回事,竟睡得格外好,一夜無夢(m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