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猜測中,她們認為松蘿是知道未來所會發生的事情,然后想要改變。
但冱淵君一句話,讓她醍醐灌頂。
既定的未來無法改變。
白珩自認為從不信命,但那一刻她猶豫半晌后開口問道。
“冱淵君你知道我的未來是如何嗎?”
冱淵君搖搖頭:“白珩姑娘,窺探未來并不能給你帶來什么改變,反而徒增煩惱,活在當下磨煉心智學會面對才是我們需要做的。”
這一番話在別人聽來可能就是冠冕堂皇的廢話。
但在白珩聽來,這是對她問題的回應。
一切都有跡可循,從松蘿抱著哭開始。
她捂嘴清清嗓子干笑兩聲:“其實冱淵君不用擔心我,我心態好得很,就是好奇松蘿當時為什么抱著我哭得那么傷心。”
“白珩姑娘……”
“冱淵君不用安慰我,我這人天生笑臉,積極樂觀,向往自由,后來遇見幾個狐朋狗友才稍稍安定些。”
白珩像是陷入回憶般。
“其實他們我還真放不下,像丹楓,看似冷靜話也少,但那腦子里不知道多少瘋狂的想法。他被持明族龍尊這個身份bangjia太久了……”
“哦不不不,”白珩向著冱淵君揮揮手,“我不是在說你們龍尊壞話。”
“沒關系,你說的何嘗不是我們龍尊所想。”冱淵君點頭回應道。
“還有應星,他是個短生種,在仙舟上其實有很多長生種看不起他,剝奪過他應該擁有的權利。”
“但應星他真的是個天才,他用短短數十年走完了好多長生種的百年千年。”
白珩眼眸中漸漸有shi潤的感覺,她笑著看向臺階上的冱淵君:“你說,未來的仙舟上,工造司里,會不會有他的雕像,將他作為杰出的天才讓世人敬仰呢?”
那天她自顧自地在冱淵君跟前說了好多好多,就好像只要她說出口,憧憬的未來就會實現。
但冱淵君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要她放眼當下即可。
當她走出冰宮時,方壺仙舟已是落日時分,鏡流應星景元三人就站在不遠處等著她。
夕陽的光照下,他們每個人都鍍上一層光暈,閃閃發光,就像他們本身。
那一刻她希望這份光能夠一直伴隨他們到永遠。
回憶中,那天夕陽很美。
白珩慢慢直起身體擦了擦眼角,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和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