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頌言語篤定,“不是夸張,好不容易娶回來的,當然要寵著。”
好不容易娶回來的?
簡以安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她不知道裴淮頌是用什么心情,說出這幾個字的?
他們之間,不是權衡利弊下的婚姻嗎?
他的心里明明還有其他人啊。
簡以安聽到了開門聲,她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裴淮頌的腳步很輕,輕的她幾乎聽不到聲音,很快他在她身邊站定,蹲下身,握住了她正在打點滴,有些微涼的手。
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漸漸回暖,那股暖流好像很快就消散了,怎么也流不到她的心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以安感覺到手上有些刺痛,是裴淮頌拔掉了她手上的點滴……
他的手指在針孔的地方摁壓了一會,才放開。
隨后,床的一側微微塌陷,裴淮頌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還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不得不承認,裴淮頌的動作很溫柔,懷抱也很溫暖。
溫暖到,簡以安不舍得推開,她怯弱的再一次選擇了逃避。
……
第二天一早,簡以安醒過來的時候,身體疲憊和酸楚就消退了很多,就是還有些無力。
她洗漱過后下樓,就看到了在廚房的裴淮頌,還有抱著橙子的lyria。
“以安,你醒了?”lyria一面擼貓,一面朝著簡以安看過來。
簡以安點頭,聲音是病后的沙啞,“lyria,你回國了?”
“嗯,聽說你病了,就過來看看你。”
“聽說?聽誰說的?”裴淮頌將剛出爐,還帶著濃濃奶香的小饅頭放在餐桌上,然后朝著簡以安走過來,“怎么也不穿件外套?”
“我不冷。”
裴淮頌低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瞬間拉進的距離,讓簡以安的身體一僵,“是退燒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lyria瞪了裴淮頌一眼,“我還不是關心你老婆?”
“你是關心我老婆,還是關心aour·j,只有你自己知道。”裴淮頌牽著簡以安的手,讓她坐在餐桌前,“年紀都一大把了,還玩這種你逃他追的把戲,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