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學校大門外,雖然已經是深夜,但跨年夜學校沒有關門進進出出的學生依舊很多,那一瞬間岑司祁的腦子里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卻都因為霍隆庭的這個深吻無法思考更多,他癱軟在霍隆庭的懷里,逃無可逃地閉上了眼睛。
霍隆庭終于放開了他,滿意地輕拍了一下岑司祁的臉,低笑了一聲,坐直了身發動車子。
岑司祁低著頭咬著被霍隆庭吮吻了許久已經有些麻木了的嘴唇,心里又酸又澀的不是滋味,他應該生氣的,但對著霍隆庭且不說他根本沒資格生氣,也氣不起來。
霍隆庭捏了捏他的手,安慰他:“放心,沒有人看到。”
“霍先生怎么突然有興致來學校找我?”
岑司祁的聲音有些低,霍隆庭揚了揚唇角:“你不是想去看倒計時嗎?”
他的確是心血來潮,晚上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坐了坐喝了杯茶,后來朋友都回去陪家里人了,他一個人開著車在外面無聊晃悠,不知不覺間開到了岑司祁學校附近時收到了岑司祁那條短信,才會打電話給他。
岑司祁見到他時臉上的欣喜他看得真真切切,岑司祁一直都是這樣,努力地討好他卻并不諂媚,開心也是發自內心不是故意裝給他看,或許這也是他會一直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
岑司祁沒有再問,卻又忍不住笑了,雖然霍隆庭剛才的舉動讓他很難堪,但只是一句話而已,便又能讓他心花怒放。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一對一對相擁在一塊的小情侶,離新年還有最后半個小時。
霍隆庭把車停在路邊,他們沒有下車,霍隆庭按開了車內音響,輕柔的歌聲在車內緩緩流淌,他重新點了一根煙,一只手隨意地搭在窗邊,時不時地抽一口,微瞇起雙眼,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岑司祁控制不住地看向他,他是
那個晚上岑司祁是走回學校去的,迷迷糊糊倒在寢室的床上時人已經凍僵硬了,早上魏冬回來發現他發起了高燒嚇了一跳,當即就要沖出去找輔導員。
昏昏沉沉的岑司祁拉住了他的手,聲音沙啞道:“別叫人,幫我到柜子里翻一下,有退燒藥。”
“你身上這么燙,得去醫院,光吃藥不行。”
岑司祁搖頭:“我不去。”
魏冬拿他沒辦法,給他翻出了退燒藥,又去打了一壺熱水來,將藥送到他嘴邊,岑司祁囫圇吞了下去,又倒回了床里去。魏冬看著他這樣,擔憂問道:“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燒成這樣啊?”
岑司祁閉著眼睛嘴角扯開一抹苦笑:“犯傻了而已。”
“犯傻了跑出去吹冷風啊?”魏冬有些不明所以,再想問岑司祁已經轉過身去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