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摔倒的明友蘭送往醫院的途中,洛林接到了施易打來的電話。
“綠麻村有一處民房失火了。”
“要等會兒,我這邊要先送老人家去醫院,她又摔了一下,毛利判斷可能是左手骨折。”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們先把人送去醫院,我和老姚去現場看看。”
“行,我這邊和老人家去檢查,毛利等一下就過去。”
明友蘭半躺在后排座位上,臀部和左手都傳來鉆心的痛,聽到洛林的通話,“你們把我放在醫院就行了,我可以一個人的,你們去忙你們的。”
駕駛座的毛利:“我們沒道理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里,起碼要等你檢查都做完了才能走,你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哪里不舒服記得要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老人家要兩百天,你真的要注意一點”
虛弱的聲音從后排座位傳來,“你,人不錯。”
毛利不可思議地從后視鏡里看著明友蘭的微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對他說的話,不確定地問,“我嗎?”
“是啊,我感覺你和那些男的不一樣,”明友蘭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欣慰,“老太婆我心眼小,剛才對你沒有什么好臉色,你別跟我置氣”
“沒有,哪兒能呢,您老人家不容易,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有戒心也正常,”毛利通過后視鏡偷瞄她的表情,生怕說錯話,“您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們快到醫院了,身份證件病例卡什么的都拿好啊”
兩人一來一往地對話,只有洛林一人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回想剛才房間里看到的場景。
踏入明友蘭家的那一刻,就隱隱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
直到進入了房間,看到了房間里的布局,只有簡單的一張木架床和一個很符合老人家審美的老式木衣柜。
客廳也只是沙發茶幾電視柜,和擺放著兩張遺照的供桌。
這個家沒有長時間的生活痕跡,看起來更像是租了一個空房,搬來了一些簡單的家具。
從情感上判斷,老太太有殺人動機,只是她個人似乎不能完成這一切。
或許她有同伙?
醫院的醫生給了和毛利同樣的診斷,左手小臂骨折,臀部挫傷,相對來講情況不算太糟糕。
安排了老人住院時,洛林趁機翻看了病歷本中,上次明友蘭受傷住院時負責她的主任醫師。
毛利似乎是被老人感化,也有可能是為了向老人家證明,這個社會上也有好男人,像孫子一樣給忙前忙后,給她找好了護工,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并且囑咐她,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隨時聯系他。
告別老人后,洛林帶著毛利徑直拐到了骨科門診部,找到了那位肖主任。
簡單了解了一下老人家的情況后,緊接著詢問了一下明友蘭住院的時候,是否有人來探望過她。
肖主任對此表示并不清楚,他身旁的女護士倒是記得一些,“老太太有個女兒,隔幾天就來探望一次,每次都給她帶點水果,人還挺好的。”
“女兒?”毛利問,“多大的女兒?”
護士想了想,“二十多出頭吧,其實我看著也不像是母女,兩人長得不太像。”
毛利和洛林對視一眼,女兒在幾年前就死了,哪來的女兒。
洛林追問,“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