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毫不意外的又是姚皆宜獲得了駕駛權。
但是大家已經沒有心思糾結大哥駕駛的車速和狂野程度。
只因為所有人都被身上快要腌入味的尸臭裹脅,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擺脫這個惡臭的環境。
施易坐在副駕駛,拿出手機給文可歆發了條信息。
[你夢里看到的那個被鐵鏈拴住的男人,身上有傷痕嗎?]
對面的回復速度很快。
[有,上半身穿著衣服,但是下半身皮膚有很多淤青]
六個人里,有三個人有被虐待的痕跡,這說明了什么?
只可惜除了藍望野有比較明顯的特征,其他人的身份沒有辦法分辨,如果知道那兩人的身份,就能有更多的信息。
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很久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但是一直沒有發來消息。
[有什么事嗎,看你一直在輸入中]
這一次的回復沒有上一次的迅速,看起來是刪刪減減多次,最終才發來一句。
[沒什么,你先忙吧,有什么需要的就找我]
其實施易大概能猜到她現在在想什么。
慌張、害怕、焦慮、精神緊繃、無人訴說,唯二能說的只有他和洛林,但他們兩人都是警察,目前還有更加棘手的案件需要辦理,她不好過多打擾。
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孩子心思比普通人更加細膩,施易也是這么走過來的,所以他更能理解文可歆的所思所想。
可他再怎么樣理解,都是個男性,天然的沒辦法和身為女性的文可歆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
路上經過大學城,施易從車窗往外看去,和平日里沒有區別,燈火通明,人流涌動。
小吃攤販們在大馬路的兩邊擺攤,也有些大學生試水想創業,賣些暴打檸檬茶。
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每個人都還在過著自己該過的生活。
大家的眼中沒多少恐懼,但多是結伴而行,歡聲笑語。
不是沒有恐懼,只是藏在心里,用實際的行為,去消除恐懼帶來的負面情緒,繼續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