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虎最先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掐陸宛的脖子想制住他做人質(zhì):“你他娘——”
腕上狠狠一疼,陸宛抽回扎在他腕上的銀針,扯掉眼上的黑布,動作靈敏地翻下板凳。
潑滿酒水的地面上,山賊頭子瞪大了眼睛望向陸宛,喉結(jié)發(fā)出咯咯的異響,到死都想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陸宛伸手握住劍柄,另一只手壓在他xiong口,兩只手同時用力,將劍身從他xiong口拔了出來。
武當(dāng)?shù)茏硬焕煶雒T,不僅行動默契,下手也極為利落,不一會兒就將著屋中山賊制了個大概。
這幫山賊不過也是為了討口飯吃,遇到武當(dāng)這般硬茬子,甚至有人直接放棄了反抗。
由羅大虎帶頭,他們乖乖卸下武器,任人將自己捆起來。
“程軒師兄,”陸宛提著沾滿血的劍走過來,目光在屋中迅速掃視一圈,“蘭公子呢?”
從進(jìn)了寨子開始他就被迫和蘭君燁分開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程軒目中含笑,看了他手中的劍一眼,“宛兒,你不想想手里的劍是哪里來的。”
陸宛一怔,后知后覺地想起手里的劍十分眼熟,似乎是蘭君燁平日里佩戴的劍。
他剛才被蒙住眼睛,雖然看不到東西,但也知道是這柄劍的主人幫了自己。
得知他沒事,陸宛心口一直高懸不下的大石終于落下。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想不到他……”
話沒有說完,神色虛弱的蘭君燁被他商隊中的那位姑娘攙扶著進(jìn)了門。
“蘭公子。”
陸宛和程軒連忙迎上去,陸宛將手中的劍塞給程軒,自己抓起蘭君燁的手腕替他診脈。
“我沒事。”
蘭君燁動作緩慢地推開他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沖著陸宛搖搖頭。
“你都快站不住了,”陸宛幫著那位姑娘一起扶他,“還逞什么強。”
“咳咳,”那位臉上蒙著面巾的姑娘的姑娘低咳一聲,強忍住笑意說:“陸公子,我家公子真的無事,他就是……暈血罷了,噗。”
堂堂八尺男兒竟然暈血,蘭公子面上掛不住,當(dāng)即沉了臉色:“住口。”
沒想到在去峨眉的路上還能端個賊窩,在山上修整一夜,你接著裝
眾人合力將馬車從地陷中拉出來,程軒讓人去提醒后面的馬車經(jīng)過此處時要小心。
陸宛揣著兔子站在重新整頓好的馬車前,面色有些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