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芝立刻變臉,眼眶一紅,委屈地撲進他懷里:“柏川,她……她欺負我!”
“她說她不干了,不想給一只狗暖棺,還說我們給的錢少……”
霍柏川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這位小姐,你們這行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收了錢就得辦事,這么點道理都不懂嗎?”
“怎么,躺一下棺材還委屈你了?”他從錢夾里抽出幾張鈔票扔在我腳下。
“還嫌錢少?那這些,夠買你那點臉面了嗎?”
他的話,比秦芝芝的巴掌更傷人。
原來,在他心里,我的工作就是如此不堪。
那這七年,他又是怎么看我的?
我這七年的付出,在他眼中,或許和此刻戴著狗面具的我一樣,只是個笑話。
我喉嚨里涌上一股血腥味,卻硬生生咽了下去。
“這位先生說得是。”我將面具扶正,隨后向他微微點頭示意。
“但是抱歉,今天身體不舒服,明天我會信守承諾完成這一單的。”
說完,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奔跑中,我嘗到了眼淚和血混合的味道,又咸又苦。
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屈辱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我剛擰開門,客廳的燈就亮了。
霍柏川坐在沙發上,俊朗的眉峰緊緊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