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后召開的緊急董事會上,霍思語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獲得了所有股東的支持。
霍柏川被正式罷免了在集團內的一切職務,徹底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繼承權。
他從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
大雨滂沱的夜晚,霍柏川渾身濕透地站在我的工作室樓下。
他等了很久,久到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雨水順著他狼狽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知夏……”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配求你原諒……”
“但是,我是愛你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那七年,每一次看到你從棺材里出來,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
“我只是……我只是太懦弱,我不想承受失去你的代價,可我最終還是失去你了是嗎……”
他語無倫次地懺悔著,試圖為自己當年的行為尋找一絲借口。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平靜。
我沒有憤怒,沒有憎恨,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許久,我才緩緩開口,聲音被雨聲襯得有些飄忽,卻異常清晰。
“霍柏川,考驗已經結束了。”
“我用七年的黑暗和痛苦,證明了我的真心。”
我頓了頓,看著他瞬間慘白的臉。
“而你,也用七年的時間證明了——”
“你不配。”
霍柏川眼里的光,徹底熄滅了。
說完,我抽出被他抓住的褲腳,轉身走進霍思語的傘下,再也沒有回頭。
我再也沒有見過霍柏川。
后來,我聽霍思語說,他父母受不了打擊,真的中了風,癱瘓在床。
霍柏川沒有再娶,也沒有再工作,守著兩個癱瘓的老人郁郁而終。
臨死時,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紙早已泛黃的離婚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