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醫院的天花板和消毒水氣味。
我動了動手指,謝聿深立刻從床邊抬起頭,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驟然亮了。
“醒了?”
他遞過溫鹽水,聲音低啞道,“醫生說你,你還有點減壓癥,養養就好。”
我抿了口,喉嚨灼痛稍緩。
隨即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
“秦宴和周婉窈呢?”
謝聿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們啊,在嘗你那時候的滋味。”
他點開屏幕,監控中深海的畫面出現在墻上。
兩千多米深的海底透明耐壓艙里,秦宴和周婉窈被鎖鏈拷在艙壁上。
腳底的毒蛇在他們腳邊吐信,數不清的食人魚跳起不斷咬他們的腳踝,一個又一個窟窿往外滲血。
周婉窈哭得渾身抽搐,踢打間被鎖鏈拽得更緊。
監控中的秦宴毫無人形,慌張不已哭喊求饒。
突然,兩人同時掙扎,供氧燈的裝置被謝聿深遠程切斷五分鐘。
他們漲紅了臉抓著脖頸,眼底爬滿絕望。
“你這……”
我聲音發顫。
謝聿深語氣斬釘截鐵,“他們欠你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連本帶利。”
“這才剛開始。”
他掩了掩我的被角,“清清,有些事我必須說。”
“你以為你和他的事業是自己拼的?”
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