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靜下心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我看向門口,顧言深沒有進來,只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頓了一下,聲音里沒有情緒:
“太太,先生吩咐過,您需要靜養(yǎng)。”
話落,他側(cè)過身,讓出身后的人。
宋晚清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她身上穿著我最愛那個牌子最新一季的白色連衣裙。
是我親自設(shè)計想要在昨天婚禮上穿敬酒服。
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溫溫柔柔道:
“姐姐,你別怪言深,他也是為你好。”
我不知道她怎么能有這么厚的臉皮,明明是奪走我一切的竊賊,卻還能擺出這副為我著想的嘴臉。
太可笑了。
于是我一字一頓道:
“教育我,你也配?”
話音剛落,宋晚清的眼睛立刻紅了,有些手足無措地絞著衣角。
保鏢立刻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我:
“太太,請您注意言辭。”
這兩年,只要有關(guān)宋晚清,顧言深好似說得最多的就是別鬧了。
我閉上眼,輕輕笑了。
覺得特別沒勁,于是轉(zhuǎn)身坐回了窗邊的沙發(fā)上。
經(jīng)過我時,宋晚清低聲笑了:
“今晚家宴,爸媽讓你也下來一起吃。”
她嘴里的爸媽,是顧言深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