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和皺眉打量他的手臂,聞言道:“沒有問出來,跑了幾個,剩下的都服毒死了。”
他們才剛下山不久,便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二哥,”陸宛臉色還是不好,指尖輕顫,“你受傷了嗎?”
晏時和搖了搖頭,“他們的劍有問題?”
陸宛低垂著眼睛,精神有些不濟,“那人劍上似乎淬了毒,我想睡一會兒。”
“不能睡!”
小均睜圓了眼睛,他這些年陪爺爺走南闖北,見過好些人中毒以后在睡夢中去了。
誰知道這兩人沒有一個理會他的話,陸宛是沒有力氣理會,晏時和是懶得理他。
陸宛很快就睡著了,雙目緊閉,受了傷的手臂不安的抱在xiong前。
晏時和神色柔和,將陸宛穿過的那件鶴氅蓋在他身上,仔細掖了掖,隨后俯下身,就當著小均的面,毫不避諱地在陸宛沒有血色的唇上貼了貼。
小均:“你!!!”
晏時和抬眼看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柔和,卻讓小均無端打了個哆嗦。
“咕嚕。”
小均咽了口唾沫,縮到車廂角落里,閉著眼睛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馬兒在車廂外不安地刨了刨蹄子,發出一聲嘶鳴。
這馬兒極有靈性,方才他們如何打斗,竟也沒有受驚拖著馬車逃跑。
“均兒,”晏時和喚了小均一聲,溫聲對道:“你可會包扎?”
小均點點頭。
“那就勞煩你替我師弟包扎一下傷口,”晏時和沖他一笑,“我出去駕車,我們繼續趕路。”
小均巴不得他趕快出去,叩頭如搗蒜道:“請,請放心,我很會包扎。”
晏時和溫雅一笑,掀開車簾出去。
透過半開的車簾,小均瞄到他轉到車前,安撫地摸了摸馬兒的鬢毛。
他在車廂里翻找可以包扎的東西,經過這一番驚嚇,他暫且顧不上與爺爺分離的傷痛,開始照顧起昏睡的陸宛來。
到處走走
前往武當路途遙遠,小均原本以為自己在路上會吃盡苦頭,卻不想這一路走下來,沿途到處都有蝶谷的鋪子。
陸宛也是頭一次接觸他們蝶谷的鋪子,一路好奇自然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