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彬喝了口茶,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我聽說過你。聽你們年級主任說,你理科不錯,怎么,班級號也認不得了?”
許硯聳了聳肩,斬釘截鐵地答道:“我就在三班。”
“給我個理由?”
許硯眼皮微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老師,我喜歡語文。我想在三班深造語文,讓它更上一層樓。”
他說的這些,不知道楊海彬會不會信。
但林霰,一個字都不信。
許硯最大的本事,就是能面不改色地編瞎話,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留在三班他能有無數(shù)個借口,總之不會是為了學好語文。
“有點意思,理科學神想留在我們文科班。既然你想,那就留下吧。”楊海彬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許硯。
他也想看看,留在文科班的理科生如何更上一層樓。
三班的班主任還是李雅梅,座位暫時沒有調(diào)換,林霰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許硯徑直走回了他原來的位置,又翻了半天的桌洞,才找出了一本嶄新如故的文言文選讀。
“你好,同桌。”
許硯望著她,瀲滟的桃花眸似是初春的雪水,清澈而透亮。
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許硯,為什么?”
林霰替他把書翻到了課本那頁,將聲音壓得很低。
“不為什么,突然就想學語文了,聽說他教的有點意思。”
許硯,回來了。
她心上的寒雪正一點點消融,似有一只冬雁掠過,一圈圈的漣漪暈漾開來,是陣陣的波瀾與悸動。
我最怕你,不能得償所愿。
初春的風帶著料峭的寒意,吹在臉上,雖不似冬日那般割人,卻也是透骨的寒涼。
清晨六點的操場,站滿了烏泱泱的一群人。
怨聲載道的人聲中夾雜著連天的哈欠。
“本來睡眠就不足,還讓我們晨跑,破學校是有什么大病?”
“校領(lǐng)導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他們也起來跑啊!”
“困炸了誰懂……昨晚寫卷子寫到凌晨一點,睡了四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