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點頭:“我就是想親口問你愿不愿意。”
“傻子。”蘇清月輕輕罵了句,聲音軟得像浸溫水的棉花,“我怎么會不同意。”
話落瞬間,心里像被什么填滿了。
原來那股突來的力量里,藏著的不只是林羽的能力,還有他小心翼翼攢著的尊重,像捧著易碎的星子,連遞出去都怕摔了。
“這個共享……能隨時取消嗎?或者調整比例?”她很快冷靜,關注點落回實處,指尖無意識蜷了蜷——110點的力量讓指節帶微妙酸脹。
“可以。”林羽調出面板,光紋在兩人間亮起,“你看,這里能調比例,10到50都行。要是覺得不舒服,或想自己打,隨時告訴我,馬上能取消。”
蘇清月盯著面板上“共享目標:蘇清月”的字樣,指尖輕點“50”刻度,光紋被按得微亮:“就這樣吧。至少以后我也有戰斗能力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只能躲在后面看你們拼命。”她頓了頓,抬眼時眼里閃過點狡黠,“等出去了,再跟你算‘不告而別’的賬。”
最后一句帶著玩笑尾音,卻讓林羽緊繃的神經驟松。
他笑起來,眼角戾氣淡了許多,露出點少年人的坦誠:“好,任憑處置。”
紫電似聽懂了,尾巴尖雷紋歡快跳了跳,湊過來蹭林羽臉頰,電流酥麻。
銀電也從蘇清月懷里探頭,頭頂銀光與紫電雷紋交輝,像兩簇小煙花,在夜色里悄悄慶賀這層公開的秘密。
“走吧,”林羽伸手牽住她,掌心溫度透著指尖傳來,“去前面山脊后面歇會兒,再想辦法聯系基地,總能走出這里。”
蘇清月點頭,腳步輕快了不少。共享帶來的力量讓她不再是需要依附的存在,林羽的坦白,則讓她心里落了份踏實的依靠,像迷途時撞見了燈塔。
山脊背風處的風果然小了,只剩幾縷帶能量粒子的氣流,順著巖石褶皺滑過。
林羽找了塊凹進的巖壁,讓蘇清月靠在里面,自己背對外側坐下,剛好能看清山脊兩端動靜。
蓮焰龍蜥蜷在蘇清月腿邊,火苗壓得極低,剛好夠舔她胳膊上的傷口,連巖壁都照不亮幾分。
紫電伏在林羽腳邊,尾巴尖雷紋徹底斂了,只剩兩只耳朵警惕轉動,捕捉遠處聲響。
銀電則鉆進蘇清月背包縫,只露個小腦袋,頭頂銀光縮成一點,像粒埋在絨毛里的碎鉆。
蘇清月試著抬臂,110點力量帶來的酸脹還在,指尖能輕松捏碎一塊碎石——這在半小時前絕無可能。她低頭看掌心,突然輕輕一拳砸向身旁巖石。
“砰”的悶響,巖石表面只留下個淺白凹痕。
“還是不行。”她輕聲嘆氣。明明力量已超普通五級戰士,可這一拳的威力,遠不及真正戰士職業打出的效果。
林羽剛用布擦完短刀上的血跡,聞言走過來,也對那塊巖石揮了揮拳。拳頭落下帶陣勁風,巖石應聲裂道細縫——比蘇清月的效果好,卻也遠稱不上“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