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我雖然名叫花殤,但未免太不吉利。小鎮(zhèn)上的人最信這些,我便有了花郎這個稱號,也是我的筆名,生活中大家都是這么叫我的。
哦對,我是個作者,或者只能算是個網(wǎng)絡寫手吧,但也勉qiang可以湊齊自己上大學的學費了,我喜huan寫字,而且寫字又能賺dian錢,何樂而不為呢。
我有個發(fā)小叫zi,她是我的tou號大粉絲,在我父親還沒死的時候,我還在云南一個叫月鄉(xiāng)的鄉(xiāng)xia和父親住在一起的時候,zi就住在對面,zi有個親哥哥叫阿滿,阿滿后來死掉了,我也被送去了孤兒院,我時常想后來zi就是月鄉(xiāng)的唯一一個孩zi了,是我對不起zi,讓她一個人從月鄉(xiāng)走到鎮(zhèn)上的學校念書,那些日zi,zi到底是怎么度過的,我并不完全了解,但是zi卻能成長成陽光開朗的樣zi,實在是奇跡。可能是因為她家后來也搬到了鎮(zhèn)上,可能是因為她的父母相ai且ai她吧。zi和我是一dao上大學的,我考來這座城市,一是喜huan,二是能和她也互相照應一些。
“花郎,你也是的,這個暑假別人都在瘋玩,就你一個人悶在老家,山溝里有什么好的!”zi幫我搬行李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你知dao我不喜huan玩呢。”我笑著收拾東西,zi為我早就選好了租住的房間,我要碼字,有時候通宵碼字敲鍵盤,自然是要外宿的。
“好了,我的大小jie,你不喜huan玩鬧,喜huan清靜,這屋zi夠清靜了吧!”zi面lou驕傲,就差把快夸我寫在臉頰上了。
我一句“清凈不等于偏僻”換來了zi一臉黑線。
zi一賭氣便走了,我打開新買的手機放了首純音樂,就開始收拾房zi了,腦zi里又想起那個男人,他為何不告訴我,他叫什么呢?他為什么又說他知dao呢?然后我又想起了我的阿孜來。阿孜是我生命中最黑暗時候的光,阿孜是個作者,非常有名的作家,他從不屬于我,但我總喜huan稱呼他為我的阿孜,我并不知dao他長什么樣zi,但就算他是個摳腳大漢,他也是我的阿孜,我并不是那種會zuo各種各樣i夢的人。
那時候我整天腦海里就想著zisha的時候,讀到了雜志上阿孜的文章,他的字就像一汪清泉liu過我的生命,本來我已經(jīng)絕望了,要墜ru萬丈深淵了,但他為我開辟了新的dao路,讓我有了活xia去的目的。
我發(fā)了會兒呆就chu門,喝了杯niunai,沒什么值得說的,除了一個女生似乎想要與我談dian什么,可我實在有些累了,所以在她猶豫要不要上前和我交談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
我還得買dian東西,一個人在超市逛著。有人覺得一個人逛街很孤單,但我并不這么覺得一個人的時候選擇會更加理智,其實我qiang調(diào)了很多遍,清醒冷靜理xg什么的,我喜huan這樣,我也必須保持冷靜與清醒。我的心臟有dianao病,所以我并不能chu現(xiàn)太過憂思、憤怒之類的qg緒,用通俗的說法會折壽的。
阿孜比我大七歲,我又死的早,這樣就不用怎么去考慮年齡差的問題。等我老了,我也會像絕大多數(shù)老人一樣,害怕孤獨吧。
忙完了一切,我打開電腦,在社交ruan件里和讀者粉絲說了,在幾百條回復里,我就看到了一條――“你知dao阿孜嗎?”
我沒有回復,但我總覺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