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在電話那頭語速飛快地講著:“荷蘭仔帶著兩個人溜到這邊來了,在一個道上兄弟開的小旅館里貓著。
可誰能想到,才過了一天,就有幾個殺手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結(jié)果他們之中的一個人被殺手當(dāng)場解決掉,還有一個趁亂逃得沒影了。
聽那個人說,荷蘭仔和那些殺手像是一伙的,串通好演了這么一出,應(yīng)該是陰了逃走的那個人。”
大天二的心猛地一沉,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追問道:“那現(xiàn)在荷蘭仔人在哪?”
羅莉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不太清楚,給我們消息的那個老大說,荷蘭仔十有八九已經(jīng)跑回香江了。”
大天二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媽的,折騰半天,又撲了個空!算了,你們趕緊回來吧。對了,這消息你們是怎么弄來的?”
羅莉在電話里輕輕笑了一聲,說道:“大天哥,放心吧,沒鬧出人命。就是碰到幾個不知死活、瞎打聽的家伙,我們嚇唬了他們一下,他們就乖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我們這邊再處理點小事,很快就回去。”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夜色如墨,大天二剛準(zhǔn)備去浴室沖個澡,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突兀的電話鈴聲再次打破了屋內(nèi)的寧靜。
他順手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的竟是洪泰龍頭老大韋吉祥的聲音,這讓大天二不禁微微一怔。
韋吉祥的語氣透著幾分凝重:“大天哥,唐俊回來了,情況不太妙,一只手受了重傷,看樣子恐怕要殘廢了。現(xiàn)在他和辣椒躲在我這兒。”
大天二心中一緊,腦海中浮現(xiàn)出唐俊在電影之中的意氣風(fēng)發(fā),沒想到如今竟被荷蘭仔算計得這般凄慘,沉默片刻后說道:“沒關(guān)系,先把他們留在你那兒,等我回去再處理。告訴唐俊,他的傷我會想辦法治好。”
韋吉祥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焦慮:“大天哥,還有件事,大佬b已經(jīng)失蹤一整天了,到現(xiàn)在生死未卜。”
大天二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猶如被重錘擊中,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他心里明白,這一定是靚坤在背后搞的鬼,他終于還是對大佬b下手了。
大天二強壓著心頭的不安,急切地問道:“那大佬b的家人怎么樣?他老婆和孩子沒事吧?”
韋吉祥連忙回答:“目前沒事,他老婆已經(jīng)報了警,警方也派出了不少人手去搜尋。就連靚坤那家伙也假惺惺地發(fā)出懸賞,說什么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過,現(xiàn)在江湖上都在傳,是靚坤派人綁走了大佬b,很可能已經(jīng)對他下了毒手。”
掛斷電話后,大天二靜靜地佇立在窗前,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清楚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早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大佬b一失蹤,陳浩南距離重出江湖怕是不遠(yuǎn)了。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靚坤那張囂張的臉,暗自思忖:“靚坤老媽的生日沒剩幾天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總得回去送他一程。這家伙到底能值多少系統(tǒng)能量呢?”
屋內(nèi)靜謐得只剩下大天二粗重的呼吸聲,他剛從方才那通電話的紛擾中緩過神來,正準(zhǔn)備好好理一理雜亂的思緒,電話卻又像個討債鬼似的瘋狂響起來。
大天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嘴里咒罵著:“丫丫的,這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
他沒好氣地接起電話,剛要發(fā)火,聽筒里傳來的熟悉聲音卻讓他生生把到嘴邊的臟話咽了回去,是陳浩南。
陳浩南的聲音帶著幾分質(zhì)問與憤怒:“大天,你到底還算不算b哥帶出來的小弟?”
大天二一聽這話,心里頓時火冒三丈,暗暗想著:“我是嫩爹,丫丫的,我是程一,可不是什么大天二。”
這些日子一直被劇情牽著走,憋屈感瞬間涌上心頭,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一開始就把陳浩南他們幾個解決掉,是不是就能直接擺脫這麻煩的局面,何必現(xiàn)在還得看陳浩南的臉色行事?
可無奈自己現(xiàn)在還頂著大天二的身份,只得強壓怒火,悶聲答道:“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