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嶼此時也醒了,確切的說,他昨晚根本沒怎么睡。
整整一晚上,顧承嶼一直在回憶自己和江幼笙見面的每一個瞬間,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雖然江幼笙百般否認,但顧承嶼還是覺得她就是江幼笙,天底下沒有這么湊巧的事?
這倆人長得實在太像了,雙胞胎都沒有她倆長得像,這怎么可能不是同一個人呢?
只不過現在的江幼笙看上去比之前要年輕的多,本來江幼笙就已經二十九歲了,人到中年眼角難免的幾根細碎的皺紋。
可現在的江幼笙非常年輕,就像一棵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荔枝,鮮嫩多汁十分飽滿。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明亮溫暖,仿佛天山上最純凈的雪,看起來就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不諳世事。
要說二人有什么區別,也就是這兒了。
顧承嶼思考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八點剛過,他準備去上班,宋聞的電話就過來了。
“顧承嶼,你還是不是人?”
宋聞二話不說上來就罵,“笙笙都已經死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放過她?”
“她卡里那些錢就算你不動我也不會動的,哪怕她在遺囑上說所有錢都留給我,我也絕對不會取一分為自己所用。”
“可你倒好,她才剛離開不過半個月,你居然就取走了兩千萬!你還有沒有良心?”
顧承嶼被罵懵了,“什么兩千萬?”
“你還跟我裝傻啊!難道笙笙卡里的錢不是你取走的嗎?”
顧承嶼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屑一笑,“我根本不知道笙笙身上有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張卡,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媽居然敢欺騙我!”
“你跟我說江幼笙死了,還說她去做了大體老師,骨灰都沒剩下,可我昨天明明親眼見到了江幼笙,她就活笙笙的站在我眼前。”
“宋聞,你居然敢和我開這么大的玩笑,你給我等著!我把江幼笙追回來之后再慢慢找你算賬!”
“你說什么?”
宋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笙笙確實死了,她在我跟前咽的氣,也是我把她送去做大體老師的,甚至連她的骨灰都是我領的,墓園也是我按照她的遺愿買的,這些我早就告訴你了,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胡話?”
“宋聞!你鬧夠了沒?”
顧承嶼怒罵出聲,“我都已經見過江幼笙了,你以為你還騙得了我嗎?我也不跟你廢話,過段時間我自會去找你。”
宋聞還想說什么,顧承嶼已經把電話掛了,獨留他一人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