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你這個老頭子又是什么靈根,敢這么對他說話?等他過幾年成了大仙師,有你匍匐在地,俯首稱臣的時候!
南雪融像個護(hù)崽的母雞似的,道:“你有什么資格說他?你的靈根比得上他的一半嗎?他做不了大天師難道你能嗎?”
裴天闊聽著南雪融這么維護(hù)他,心里好受多了,對她的喜愛更多了些。
南雪融用嫌棄的眼神看自己的父親:“你一個三靈根竟然也有臉面來教訓(xùn)極品單靈根?你不知道吧,像天闊這樣的極品單靈根是能被堂主親自收徒的!按照宗里的輩分,就連我們都得叫他一聲‘師叔’,你這個井底之蛙還在這兒有眼不識泰山!”
“雪融!”南夫人目色凌厲地斥道:“怎么跟你父親說話呢?”
“是他先詆毀我的丈夫和兒子的。”
“混賬!你們還沒成親,如何能以夫妻自居!要不要臉?”
南雪融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呵,這算什么,我和裴大哥早已有過肌膚之親,況且我誓必嫁給他,有什么不能自居的。”
這話一說,南老爺子和南夫人紛紛瞪大了雙眼,臉色發(fā)青,南老爺子另一只拄著拐的手劇烈顫抖:“你,你們……”
裴申心虛地連忙低下腦袋,心道融兒作為一個女兒家竟然比男子還要奔放,瞧南老爺和南夫人的樣子,可千萬別氣死過去,紅事變白事!
南雪融頭昂得高高的,好像很自得,道:“如今木已成舟,你們不同意也沒法子。我今天來不是問你們意見的,我與裴大哥已經(jīng)商議好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在此之前,你們趕緊把我的嫁妝準(zhǔn)備好吧。”
忽然,一個棕色的木棍猛地砸過來,南夫人一聲驚呼,連忙扶住南老爺。
“你滾!”南老爺怒發(fā)沖冠,捶胸頓足,指著她道:“從現(xiàn)在開始,南家就當(dāng)沒你這個女兒!來人!來人!”
裴申大驚失色,趕緊來勸:“老爺子,不可啊!你們父女連心,豈可因為在下就斷絕關(guān)系?”
管家疾步走過來,聽候吩咐。
南老爺氣息不穩(wěn)地說:“把她名下所有的良田鋪子,所有銀錢通通收回來!家族玉牌呢?把她給我除名!從此我們南家再也沒有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聽到除名,南雪融也呆了一瞬,緊接著而來的是滔天的怒意,憤然道:“你們誰都見不得我好過,誰都不想我過上好日子!好,除名就除名,從此我南雪融與你們南家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裴申心里急死了,還想再多勸幾句,卻被南雪融一把拉過就奪門而出。
一出大門,南雪融就撲進(jìn)裴申懷里嚶嚶哭起來。
裴天闊安慰道:“南姐姐,你別傷心,他們不要你,我們要你。他們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裴申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兒子,示意他別說話,然后摟著南雪融輕聲道:“融兒,沒有必要為了我和他們鬧成這樣。畢竟是血濃于水的父母,怎可為了我一個外人斷絕關(guān)系呢?”
南雪融帶著哭腔說:“裴大哥,你不是外人,你是我認(rèn)定的丈夫,天闊說的沒有錯,他們這樣對我,總有一天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