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論裴天闊怎么氣急敗壞地反駁,姜離都只有一句“你是我生的”來堵住他的嘴,裴天闊氣得臉色漲紅,終于甩袖回座了。
兩人關(guān)系一目了然,剛剛那個兇惡男換了副神情,譏笑道:“原來你就是之前鬧和離鬧的整個靈越宗都知道的姜離啊。
一個婦道人家為了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私事,置靈越宗臉面于不顧,如此自私自利,陰險狡詐,這么頂級的靈根放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認同的眼神,看向姜離帶著些許敵意。
姜離氣定神閑,絲毫不為所動,道:“還有別的說辭嗎?這種話我已經(jīng)聽膩了,換點新鮮的吧。”
旁邊的少女忍不住笑出聲來。
兇惡男怒目圓瞪,正要呵斥,忽然余光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精瘦干癟的修士,他打了個寒顫,趕緊閉嘴回座了。
眾人四散,那名修士腳步趿拉地走到講臺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沒開口先打了個呵欠,細看看還有些邋遢,連胡子也沒有打理。
姜離心里有點打鼓,這是講學的老師?靠譜嗎?
“好像看到幾個新面孔啊?”老師半死不活地開口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桓逯,是個二等修士,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通識課老師。”
“嗯……”桓逯慵懶的視線在二十來個學生臉上一一掃過,開口問:“哪位是裴天闊?”
裴天闊聽到他的名字,立刻站起來,挺胸抬頭,中氣十足:“老師,我是。”
桓逯半瞇著眼看他,神色晦暗不清,裴天闊不明所以,正忐忑著,就聽桓逯夸贊道:“聽說你是雷靈根,很有天分啊。”
聞言裴天闊松了口氣,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是的。”
聽說靈越宗立派四百余年,總共也就出現(xiàn)過5個雷靈根,而目前在宗里他是唯一一個。
這讓他如何不感到驕傲?
桓逯又問:“你父母是什么靈根?”
裴天闊道:“我父親是火土雙靈根,我母親……”他頓住,嘴巴張合兩次,而后倨傲道:“我母親沒有靈根。”
這話一出,班級里的人都接頭交耳起來,眼睛頻頻往姜離那瞄。
桓逯笑瞇瞇的,看了眼淡然的姜離,悠悠地說了句玩笑似的話:“說不定,你的雷靈根是遺傳于你母親哦。”
裴天闊臉色一變,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他反駁道:“我的雷靈根只可能遺傳我父親,與另一個人無關(guān)!”
桓逯笑笑并沒有說什么,叫他坐下了,好似剛剛只是他開了個玩笑罷了。
“那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眾人的眼神意味深長起來,明明姜離的融合靈根更稀有,更罕見,怎么這位桓逯老師卻對她絲毫不感興趣呢?
姜離倒是沒什么想法,只是剛剛桓逯的話引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