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時,監控中只剩下沈健。
他垂著頭坐在沙發上,像尊雕塑般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沈虹和蔡思萱都不見了。
客廳地板上殘留著幾道暗紅色的拖痕,一直延伸到門口,最終消失在監控死角。
我勾了勾嘴角,將沈健的微信號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順手拍了段視頻。
我抱著小乖,慢條斯理地撕開一包真空烤雞。
我咬了一口鮮嫩的雞肉,又撕下一小塊喂給它。
小家伙乖巧地蹲在桌上,不爭不搶,只是用濕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我,等我投喂下一口。
視頻發出去的瞬間,微信提示音在死寂的客廳里炸響。
沈健像是觸電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他的手指顫抖得厲害,按了兩次,才點開視頻。
畫面里,我和小乖吃得正香,背景是堆成小山的礦泉水和罐頭。
他的喉嚨滾動了兩下,立刻撥通了我的微信通話。
我秒接。
沈健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立刻接通,一時語塞,半晌才擠出一句:
“賀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他的左手不停扣著沙發,這是他強忍怒意時的小動作。
我的笑聲伴著小乖撒嬌的“喵喵”聲。
“錯了?說出來給我聽聽,錯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