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弦和顧軟詞哭笑不得,不過并不會嘲笑溫海月,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溫海月不服輸,也是跟從小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這個就要你和二皇子成親之后再研究了,不過聽聞溫家所謂主脈那些人又開始騷擾你們了……”顧軟詞問道。
溫海月想起這個就覺得心煩,也不由得跟著抱怨了一句:“是啊,那些人曾經(jīng)也是跟著溫家姐妹擠兌我過我們的,當(dāng)年我們一家都被放逐到偏遠(yuǎn)地方,他們根本不承認(rèn)我們是溫家人,之后是靠著父親的軍功,一步一步走了回來,結(jié)果他們溫家主脈越來越差,又打起了我們的主意,之前溫家姐妹在的時候,你們不是也看到了么?明月縣主一個晚輩還想仗勢欺人,到我家非要見到我父親和母親,跟他們談回歸溫家宗族的事,只不過被我父親拒絕了。如今溫家姐妹都不在了,他們主脈的人徹底沒有了能出頭的人,又纏上來說當(dāng)年都是被人威脅蠱惑,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不得已才跟我們作對,如今既然主脈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去做主,還想讓我父親當(dāng)族長……”
這樣的故事版本,對于溫尚書一家來說,應(yīng)該是苦盡甘來,煩惱隨之也來了。
對于溫家主脈的人來說,則是打眼了。
他們?nèi)绱撕裰樒で蟮綔厣袝遥坏硭麄兗以俪鍪?,或者是主脈那邊重新有什么有出息的人出現(xiàn),只怕還是會重現(xiàn)當(dāng)年的場景。
如今他們只是迫切需要一個能夠帶給他們方便的族長而已。
吳一弦輕嘆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也不想想,當(dāng)年既然已經(jīng)做了選擇,現(xiàn)在又何必再來糾纏。溫尚書能容得下他們一次,難道還能容得下無數(shù)次么?如果換了旁人了,已經(jīng)報復(fù)他們了,也就是你父親心不狠,才放任他們不予理會,他們還真是以為溫尚書是在顧念當(dāng)年的情分。”
顧軟詞點頭贊同:“是啊,你們一家歷經(jīng)磨難,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又豈會輕易讓這些人破壞了安寧。海月,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畢竟這些事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不過我相信溫尚書的性格,定然不會跟這些導(dǎo)致你祖父客死異鄉(xiāng)的人為伍……”
溫海月微微搖頭,神色復(fù)雜:“之前我確實這樣想,可是如今他們搬出了要給祖父證明,并且在宗族祠堂給祖父的位置特意靠前,要讓所有人知道,祖父生了我父親這樣的好兒子,我父親有些動搖了……”
顧軟詞聽到這里,不想再勸了。
她直接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自然是不能多說什么了,還是聽你父親的意思吧。我們的意見,你們未必愿意聽,萬一將來你父親真的決定回歸宗族,我們今日說的話,反而傷感情。”
她說完之后,臉色明顯冷了幾分,沒有了方才的熱情。
吳一弦也是嘆了口氣,她知道顧軟詞為什么突然冷淡,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也許好理解,可是顧軟詞是為了娘親的仇,就連親生父親一家都能置于死地的人。
在她心中,溫家是武將出身,殺伐果決,有些事情不該猶豫,結(jié)果在這件事上,竟然能夠讓那些人鉆了空子,顧軟詞一定是接受不了,當(dāng)時也不想多說。
溫海月見狀,心中五味雜陳。
她明白顧軟詞和吳一弦的立場與情感,也深知自己家族內(nèi)部的紛爭與復(fù)雜。
她輕聲道:“軟詞,一弦姐,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我父親他一向孝順,祖父當(dāng)年客死異鄉(xiāng)的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結(jié),這次的事情確實讓他很為難。我也會盡量勸說他,不讓他做出過于沖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