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強求地點了點頭,還算豁達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其實也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畢竟喜不喜歡愿不愿意都是個人的權利。”
我松了一口氣,這樣最好,我并不希望和任何人扯上感情的牽絆,哪怕是葉凌淵。
“多謝你的理解,你會有自己的幸福。”我祝福。
“可是讓我第一眼就喜歡的女孩只有你,我不會輕易許諾什么,因為那太草率,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需要我,不論是協議結婚還是別的什么事,盡管開口,我都可以。”
“謝謝。”
一頓飯下來,我全程都在說謝謝,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我雖然不情愿,但第七天還是必須要給沈女士答案了。我被迫再次去了她家,見到了等我多時的沈女士。
沈女士笑容滿面:“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畢竟你是個理智的人,也不想因為一單生意砸了自家的招牌是吧?有錢為什么不賺呢?”
我想反駁,但最后懶得開口。
生意人的思維根本不值得我們普通人去理解和否認,隨便她怎么想吧。
“那只小狐貍在哪里?”我問。
“我關起來了,我帶你去看看。”
她說著走向了后花園,我跟了過去。
有錢人的后花園可不是一般般的大,七拐八繞地越過一片假山后才到了一間紅磚綠瓦的小屋子旁,房子外圍散發著微弱的妖氣,不注意根本發覺不了。
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鎖著的木門,推門而入的是一股腐朽的嘔臭味,有點兒腐肉發臭的那種味道,莫名的讓人想吐。
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只是簡單地探頭往里面看了一眼,小狐貍長著幼童的身體,但狐貍頭還無法變成人形。
令我不能看的是它居然被沈女士用鎖妖鏈捆住了四肢,身上遍體鱗傷,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的緣故,有些傷已經腐爛發臭了。
也許是開門后光線有些刺眼,它虛弱地抬頭看向我們,黯淡無光的眼睛里死氣沉沉,連怨恨我們都沒有力氣。
我忽而有點憤怒,轉過頭怒視沈女士:“你太過分了,你這樣做是有報應的。”
“過分?報應?”她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世紀笑話一樣看著我:“你一個捉妖的居然指責我過分?什么報應不報應的簡直就是荒謬論。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過得不容易,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都有他們痛苦的一面,這都是因為報應嗎?如果每一個不幸的人都是因為報應而不幸,那理論上就是做不做壞人都不得善終,那我自然是會爭取自己的利益啊,你說呢?”
“你的邏輯太過于扭曲,根本不能被人認可。我雖然捉妖但是我不虐妖,而且我也沒有亂殺無辜。”
“那有什么區別?反正最后都是要他的命,都死了難道還要講尊嚴?我更不明白什么是亂殺無辜,會死在刀下的對于我來說沒有一個無辜的。”
我被她氣笑了。
我算明白了,和沒有良知的人講人性就是一個笑話,敬畏生命、堅守道德底線在她們眼里永遠沒有自身利益重要。
有人在規則里努力,有人靠傷害別人走捷徑。
‘報應’從來不會對貧窮光臨,只會針對施加苦難的人。
花紅柳綠的世界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困苦,但不能一概而論的認為那是報應,也可能只是生命體驗的一部分。
但這些我已經不想再對她說出口了,因為執迷不悟的人是不會被三言兩語叫醒的。
“你要爭取自己的利益不是不可以,但你榨取了小狐貍的利益就該善待它,這是做人的基本素質。而你居然任由它重傷也不管,這樣很過分。”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們也試圖給它療傷,但是普通的藥物對它根本沒有用。為了讓它活著我特意請了大師用靈丹做的特制藥給它治療,但是靈丹有限且成本太高,這樣是虧本買賣。”
“所以你打算抓現成的小狐妖來滿足你的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