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寶珠眼睛都瞪大了,“這怎么離得掉。”
康平侯府看著光鮮,其實早就是個空殼子。
侯夫人把薛家當錢串子,整個侯府的虧空都等著薛挽來填補。
侯府這一幫人見了薛挽,就像乞丐見了金錠子,絕對不可能輕易撒手。
“只要我想離,就一定離得掉。”薛挽說。
她心里暗暗想——
如果他們真的死都不愿意撒手,那就讓他們死掉好了。
讓這一家的吸血蟲,先償還她的苦,再償還她的命。
“你幫我去盤點一下我名下的鋪子,把賬本帶回來。”薛挽吩咐寶珠。
從前鋪子里的事都是丟給掌柜負責,和離以后,這些鋪子就是她今后的立身之本,必須早早攥在自己手里。
“是。”
寶珠領命去了。
走了沒多久,一位不速之客上門。
是傅云汐。
來賠罪,為小丫鬟送錯了賀禮。
“下人疏忽了。”
她一臉歉疚,“我一向是主張人無貴賤之分的,從來平等對待下人,不給他們立規矩,沒想到今日犯了這樣的錯,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傅云汐很會扮好人,表面道歉,實際上抬高了自己。
薛挽打量她。
眼前的傅云汐,少了幾分歲月沉淀的圓融,更清秀單薄,柳條一樣弱質纖纖。
碧水柔風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心軟。
她柔柔地笑,“我特地擺了一桌賠罪的小宴,姐姐如果愿意原諒我,就去坐一坐,不然我真的會愧疚到寢食難安。”
姿態放的這樣低,不去反倒是薛挽小氣不饒人。
薛挽記得,前世她懵懵懂懂,去了才發現是一場鴻門宴。
傅云汐故意戳痛她,激發她的憤怒,讓她鬧起來,然后給她扣上一個善妒瘋癲的帽子。
以后不管再起什么爭端,闔府都說是薛挽又發了瘋病。
“好。”薛挽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