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捏緊的指節白中見青,半晌才擠出幾個字:“家丑不能外揚,薛挽你”
陸書瑤憤怒到想打薛挽。
“手爐肯定被你動過手腳,查出什么也不作數!就是你要害我!”
寶珠攔在薛挽面前,爭辯:“昨夜小姐與尚媽媽一直待在院子里沒有離開,我和小沙彌一起去幫小姐找東西,手爐是小沙彌撿到的,從始至終沒經我的手,怎么動手腳?”
陸書瑤想不出反駁的話,惡狠狠瞪寶珠。
薛挽從從容容說:“沒有旁的事,我就回去了,我母親的法事被打斷,我只能為她多抄幾篇經?!?/p>
侯夫人臉都氣抽,眼睜睜看著薛挽就這么走了。
傅云汐壓低聲音上前:“姑母,若是她真敢把那手爐送到衙門,我們就——”
話沒說完。
侯夫人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恨恨怒罵:“沒用的東西!”
傅云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一下流下來,絲毫不敢吭聲。
房中的丫鬟婆子們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屋子里靜得可怕。
侯夫人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她順風順水慣了。
未出閣時在傅家,她是嫡長女,弟弟妹妹各個聽她的話。
初嫁進侯府,老夫人給她使了不少絆子,她很快把那老貨收拾了。
康平侯只愛眠花宿柳,大事小事一概不管,在侯府這二十多年里,她一手遮天。
內宅九成九是她的人。
她想算計誰,就算計誰,從沒失過手。
為何這幾次的布局全部落空,薛挽一次次跳出她的掌控。
好像自從陸少錚兼祧二房,娶了傅云汐,她就開始頻頻受挫。
難不成是傅云汐克她?
侯夫人狐疑地盯了傅云汐一眼,腦中有一些混亂。
許多事都還沒想清楚。
管事又在外面求見。
“好多家鋪子的伙計聚在咱們侯府門口,來要賬,怎么趕都趕不走,賬房上又支不出那么多銀子”
管事冷汗涔涔,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地里去。
侯夫人青白著面色:“把東西全都退回去,再有人鬧事,直接按在門口打二十板子!”
陸書瑤陡然叫起來:“不行,那都是我的東西,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