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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慈出去了,小喬卻依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抬著眼睛瞅著魏劭,神色淡淡的。
魏劭摸了摸下巴,朝她走近道:“春娘都與我說了,不過是表兄見他這幾日在校場里摸爬滾打辛苦,叫他過去略微散松散筋骨,吃了兩杯酒嗎你至于大動肝火親自過去叫人,回來了還發(fā)這么大的火”
小喬注視了魏劭半晌,方冷笑一聲:“原來君侯素日乏了松散筋骨也是去的那種地方同道中人,難怪開口維護,還不讓我教我自己的阿弟學好!”
魏劭不以為然地道:我是不大去的。只是你阿弟也不小了,日后這種場合應(yīng)酬也是難免。偶爾為之,怎就不學好了且這也不算大不了的事,你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他似乎終于留意到小喬盯著自己的眼神看起來不大好,頓了一頓,停了下來。
小喬淡淡地道:“你道我小題大做也是無妨。我不管別人如何,別人如何我也管不了。我自己的阿弟,如今他還未成年,我是不喜他出入那種場所的。下回若再有這種事情,望夫君莫再插手。“
她說到“別人”、“我自己的阿弟”時,一字一字,語氣微微加重。
魏劭看了她半晌,忽然朝她湊過去臉些,平白似地道了一句:“和你處了有些時日了,我還一直道你性子溫柔,頭回見你發(fā)如此的火…”
“夫君忘了我的乳名為何父母取名,總是有它緣由的。”
小喬淡淡一聲,躲開他靠過來的那張臉。
“我不曉得夫君今晚回,夫君也沒派人傳個話先。晚飯我自己已用過了。夫君飯吃了沒若沒吃,我叫人再預(yù)備。”
“預(yù)備下去吧。還沒吃。”魏劭仿佛沒趣了,站直身說道,也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小喬便從他身邊走過,打開門吩咐了下去。
魏劭先沐浴,換了身衣裳,出來飯也預(yù)備好了。
他應(yīng)該真的餓了,一口氣吃下去了三大碗的飯。
小喬坐在邊上陪伺,等他吃完放下筷箸,給他遞過去用以漱口的溫水時,感到小腹處起了一陣脹痛,肩膀微微動了動,抬起的胳膊便在空中滯了一下。
魏劭接過杯子,似乎留意到了她的那點異常,看了她一眼。
小喬很快就恢復了。等他漱完口,放下了杯,起身走了出去,自己雙手才扶著那張食案,撐著上身,慢慢地起來。
幾年前自己來到這里成為小喬后,她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身子,每逢來了月事就會腰膝酸軟,不止這樣,月事起頭的一兩天還會腹痛,最嚴重的一次,痛的小腹猶如抽筋,臉色蒼白、額頭冒冷汗,人根本就直不起腰,極折磨人。在家時也斷斷續(xù)續(xù)有吃一些調(diào)理氣血的藥,但不見什么大效。直到最近這大半年,疼痛倒有所減緩了,但每次來月事,身子依舊不大爽利。
最近這些時日和魏劭的床事十分頻繁。一旦起了個頭,以他在床上的那個折騰勁頭,她就是想停,也是停不下來。
起先小喬隱隱擔心,唯恐自己現(xiàn)在就受了孕。
倒不是她拒絕生孩子。而是無論從哪方面來看,現(xiàn)在馬上懷孕生孩子,似乎都不是個好時機。別的不論,光從生理角度來說,這身體也沒發(fā)育完全,并不適合孕育孩子。
古代女人之所以壽命不長,早早就生孩子也是一個原因。而且即便生了下來,孩子也不好養(yǎng)。
她擔心了些天,昨天終于見到了月事,才松了口氣。
剛才這種名為坐、實際和跪差不多,又要直挺挺地支著腰身伺候別人的身體姿勢,平時還行,今天就感覺有點累了。
春娘知道小喬來了月事,方才又出了趟門,身體想必乏軟,一直等在外,見魏劭出去了,急忙進來,見她兩手扶著食案要起身,忙上去幫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