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
就得臉皮厚。
鮑魚吃得,糟糠也吃得。
不然如何成功。
接下來,耿昊又造訪了張記湯包店。
當他表明來意并且說出他的計劃后。張大哥搓著手,恨不得把兜里的錢都掏給耿昊。
他想不到別的,心里只有感激。
這兄弟,仗義,啥好事兒都記掛著大哥。
張大嫂就要冷靜多了。
“兄弟,你第一次張口,按理說,這錢怎么也該借給你。”
“嫂子,我不是借……”
張大嫂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需要錢,我們信你,自會把錢給你。至于你說那些勞什子的干股、分紅、利潤什么的,嫂子不懂,也沒心思去懂。”
沉默半晌,張大嫂拍了拍他肩膀,嘆息道,“耿啊!嫂子拿你當兄弟,便不拐彎抹角了。”
“我和你張大哥早年育有一子,修行資質不差。”
“于是,我們便將他送進上城區的學院里進修去了。”
“湯包鋪每月賺取的銀兩,除了店鋪運轉必要的費用外,其余的,我們都供給兒子修行了,幾萬兩的散碎銀子,有,幾百萬兩的閑錢,屬實沒有。”
聞聽此言,耿昊皺起了眉頭:“據我所知,修行用的都是靈石,你們賺的這點兒,恐怕……”
“微不足道!”張大嫂苦笑,“可也總好過孩子拿命去掙資源不是。”
這還說啥,都是當父母的人,耿昊感同身受。他抱拳行禮,轉身離開了包子鋪。
背后,傳來張大嫂略帶一絲悵然的感嘆:“哎,老張都三年沒換皮裙了。”
走到墨香齋門前時,耿昊猶豫了。
這是他今日要造訪的最后一家店鋪,墨香齋主人董三郎,原主的至交好友。
可自從耿昊重生以來,一次也沒踏進過書店的門檻。無他,實在是這個家伙眼睛太毒了,耿昊害怕被看出破綻來,但要是一直不來往的話,恐怕破綻更大。
猶豫一番后,他還是決定進店。
董三郎為人方正,不茍言笑,長了一副標準的教書先生臉,學識十分淵博。
他幾乎就沒走出過店門,對于不相熟的人,言語十分吝嗇,說話能往少了說就絕不會往多了說。更神異地是,他的五官十分靈動。
總能幫他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表情,有時,一個眼神就能讓喋喋不休的買書人落荒而逃。
要是換了相熟的人,他就完全成了另外一番模樣。你最好別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否則,他就會引經據典,滔滔不絕非要將你說到心服口服才肯罷休。
更可怕的是,你還無法辯駁。
社恐,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