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東越聽心里越煩躁,他不能稀里糊涂跟她把婚離了,他必須弄清楚,讓她如此用情至深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為了他不惜跟他冷戰發脾氣,迫不及待跟他離婚,她甚至為了他多次夢中囈語,他到底是什么來路!
只怕她昨晚跑出去半天,就是為了同野男人私會吧!
他目光冷冷盯著她看著。
唐月寒就感覺這人腦子有大病,他自己晚上外出瀟灑半天,把那白映雪折磨的走路都邁不動腿,他現在耷拉個驢臉,像是欠他錢不還的喪氣樣,他哪里來的臉?
這會也就剛剛早晨五點多鐘,算起來她一晚上也就睡了三個小時,沒睡好腦袋嗡嗡直響。
唐月寒懶得理他,干脆轉過身面朝墻背朝他,她想著閉眼再瞇一會。
看唐月寒轉身睡過去,連一句話都懶得回應他,周遠東心頭一滯,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從唐月寒來到家屬院之后,仗著有娘撐腰,天天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明明自己有錯在先,偏偏要在大家面前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真能裝!
左右她也不跟他說話,總不能一直杵在這里站崗,看他的包放在桌子上,周遠東拿起包就往外走。
他得檢查下車況,吉普車可是單位公家財產,要是被她磕了碰了不好交代。
車子停在大院墻根,停的板板正正,這技術一看就是老手。
這還真是奇怪了,一個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婦女,怎么憑空就會開車了?
車身干凈整潔,絲毫沒有半點磕碰,打開車門看看里面,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倒是車里只剩下一只野雞,那只野狼早已經不見蹤影,卻多了一個裝有心肺的一個鋁鐵盆。
莫非,她昨天是到夜市賣野狼去了?這倒是能解釋的的通。
莫名,他心里有點自責,她忙著打野物賺錢,還不是想著給家里減輕負擔?
現在近東芳菲馬上要在鎮子上讀初三了,學費書費都是錢,兩個孩子身上穿著的還是原來打補丁的破衣裳,正好今天來縣城里,也該給他們買身新衣服。
她也沒有衣服穿,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都看不出原來顏色了。
周遠東從車上下來,在院子里跑了五千米,回洗手間簡單洗漱后,到醫院食堂買飯。
這次來的著急,飯盒碗筷都沒有帶,醫院食堂這邊倒是可以租用,付兩塊錢的押金,就可以用食堂的飯盒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