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兒小小的遺憾,因為假如還是班主任教我,而邊若水又可以和我一起讀書,我寧愿再念一年。
剩下的文化考試就容易過多了,不出意外的話,我能輕松地考上我想考的大學。所以高考對于我來說,就少了應有的那份緊張和刺激性。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同學都在焦頭爛額地準備著最后的沖刺,我還悠哉悠哉地游dàng在街頭巷尾。
我媽這段時間總是來給我送飯,比鬧鐘還準時,雖然我嘴上想說不用了,可是實在抵制不住美食的。邊若水做的東西雖然味道都不錯,但是畢竟油水太少,吃著一點兒都不過癮。
我媽似乎很不喜歡看我和邊若水共處一室,所以每次她都是簡單地坐坐就走,期間也很少和我話說,反而和邊若水說得更多一些。我想假如對方不是邊若水,我媽是玩命也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生活的。
因為不用訓練了,再加上我媽整天給我補這補那,我沒有幾天就長胖了。邊若水整天拿這事嘲笑我,說我原本是瓜子臉,如今雖然還是瓜子,卻是倒著放的了。其實根本沒有那么夸張,不過相對于他算是驚天巨變了。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倆吃的是一樣的東西,邊若水卻一點兒肉都沒多長,整個人還是像火柴棍一樣,沒有一點兒肉感。
邊若水每天早上叫我起chuáng都會費很大的功夫。
他醒過來之后會先晃我的胳膊,見我沒反應便下chuáng做自己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叫我是叫不醒的,因為我看他還在chuáng上的時候是不會起的。接著他就會先洗漱去,洗漱完了進屋走到我身邊,蹲下來在我耳邊像蒼蠅一樣不停地念叨,叫我起chuáng收拾收拾,他要去做早飯了。這個時候我通常會稍微清醒一些,但是還想賴在chuáng上不起。要是等他買好早飯或者做好早飯的時候我還沒起,他就會到屋里大喊幾聲。我要是實在困得厲害,他就會一邊嘆著氣一邊走到chuáng前,對我施行家庭bà力helli;helli;
那個柴惜冉說得一點兒都不夸張,邊若水是人看著瘦,力氣一點兒都不小,揮起巴掌都是帶聲的。日子處得久了,邊若水身上的野性也被我訓練出來了,偶爾秀秀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我故意讓著他,他還在那里洋洋得意,真以為自己能治服我。
今天早上就是,他看我老是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心里氣不過,走過來用大拇指頂我的腦門,頂得我火冒三丈。
又不用打工,就不能讓我再睡會啊!rd;我沒好氣地說。
邊若水也是一臉的氣憤神情,又要把手伸過來,結果被我給攥住了。
該去上課了,誰昨天答應我要去上學的,再不去都該高考了。你覺得自己什么都會似的,其實學習狀態早不在了,到時候沒有狀態,再有把握的題型也可能臨場發揮不出來helli;helli;rd;
你咋和個老媽子似的helli;helli;rd;我一邊抱怨,一邊穿衣服。
邊若水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昨天柴惜冉還說我不喜歡說話,要我學學她,她可真是牙尖嘴利的,我和她爭執起來從來都沒贏過helli;helli;rd;
不去了!rd;我大吼一聲,甩開剛要穿的褲子,又重新躺回chuáng上。
邊若水嚇了一跳,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發火。
我不嘮叨了,你起來了吧,不去學校也得吃點兒早飯吧helli;helli;rd;
這些天我因為這個歪嘴女人生了不少悶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還是王中qiáng要她那么做
的。只要我和邊若水一起出門,準能碰上她,而且她是自來熟,每次看到我說話也是一百個熱情,讓我心里有火也得壓著。況且她是一個女孩子,我哪有和女孩子爭風吃醋的道理,怎么爭都是我沒出息,所以我只有吃憋的份。
可邊若水偏偏和柴惜冉站在一條戰線上,邊若水不止一次和我說他和柴惜冉特別聊的來,他還沒和一個女生這么有共同語言過。為此我還特別注意了一下,邊若水哪是和她有共同語言,他只是在找一個收音機。我很少聽到邊若水說一聲,都是柴惜冉在那里滔滔不絕,而且這個女人說的東西很老套,八十年代流行的東西也拿出來繞著圈子說,顯擺她那張嘴皮子。
性格互補這個東西真的很可怕,我怕邊若水哪天就這樣異性相吸就給她吸走了。因為只是幾天的相處,我就發現柴惜冉身上的很多特點都填補了邊若水性格的空白:熱情,直率,豪放,拿的起放的下helli;helli;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手機在我耳朵邊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我們班主任。我大概一個星期沒有露頭了,想著班主任也應該撐不住了helli;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