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事實證明最窩囊的就是我了,我爸一來我根本不敢出手了,我怕傷著我爸。但是這兩個人完全把我當成一個出氣筒一樣地打著,我被他們從站著打到坐下,最后窩在沙發里面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迎面過來的那些拳頭,巴掌都不知道是誰的,我只是感覺他們兩個都瘋了,而我就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
我真可悲,他們兩個大人的事管我啥事?我要是不回來多好,也不至于當這么壯烈的冤大頭。
他們停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他們喘著粗氣看著我,我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地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書包,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我出門口的時候有種永遠都不回來的沖動,我的鼻子聞到的都是血腥味,這會兒摸摸鼻子,竟然真的出血了。我趕緊在樓下的超市里面買了包紙巾,把鼻子馬馬虎虎給堵上了。
人要是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我感覺全身上下各個部位都和散了架一樣,走到車站不過兩百多米的距離,我都覺得很吃力。后來我想gān脆打一輛車算了,反正也不用多少錢。
那司機看到我這張臉,二話沒說,一踩油門就開走了。把我給氣的直想追上去砸車,邊若水還等我呢,估計我再不到那,他該自己忙上了。
結果后來的司機gān脆連車都不停,掃我一眼之后就往前開。哪怕我把胳膊揮斷了,他們也照樣開。現在的人真沒人情味,恐怕別人的一點麻煩被自己貪上。我任命了,只好一瘸一拐地往車站走。
以前我要去哪,一般都是我爸送,或者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也能自己開車,就是很少坐公jiā車。現在和邊若水混久了,我又退回到小學時候的生活狀態了。
我先去了一個小診所,用最快的速度上了一些藥。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基本上能看了,就趕緊朝那個冷飲店趕去。一邊走一邊猜測邊若水看到我的表情,是擔心?是埋怨?還是心疼?
一想到這幾種可能性,我倒覺得偶爾被打一次也是挺難得的機會。我在別人那里多受一點兒委屈,就能在邊若水那里多得一點兒好處helli;helli;
我好不容易趕到冷飲店,店里的一些熟悉的服務員都以為我是來這里消費的。還有女孩子問我付梓蕓啥時候過來,建議我先坐那邊的情侶搖椅上去等。當然也有不少人一直盯著我的臉指指點點,不過我早沒那個心情去回應她們的好奇心了,我先解釋了自己的情況,然后問她們邊若水去了哪里。
墨跡了很久,直到邊若水都回來了,她們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邊若水手里拿著一個很大的泡沫箱子,頭上帶著鴨舌帽,不過也沒蓋住他滿臉的汗。估計他已經送完一條街和一個時間段的了,打算跑回來接著裝上然后去送。
邊若水做什么事都一絲不茍,所以最開始進門都沒看見我。直接把手里的單子給了收銀員,接著彎腰去整理,等他直起腰的時候,我都走到他身邊了。
邊若水臉上的表情從最初低頭發現是的鞋的興奮到最后抬起頭看到我的臉的僵硬,轉了很大的一個彎。以致于最開始的那個笑容還殘留在臉上,接著就變成了哭笑不得。
再然后邊若水的臉色就徹底變了,那神情讓我看著很不忍,我開始后悔不該這樣出現在他面前。我還不如就說自己有事,過兩天養的差不多了再來找他。現在反而成了我心疼他了,弄不好最后還得我去安慰他。
快點兒,冰淇淋這個東西可不能誤了時間。rd;
店里的臨時店主發話了,邊若水又慌慌張張地去裝盒,然后碼在那個大箱子里。接著他就沒再和我說一句話,但是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裝好之后,邊若水提著箱子上面的帶子朝外面走
。我趕緊追了上去,邊若水挺沉悶地和我說:你歇著吧,沒多遠,遠地方的都有車送helli;helli;rd;
挺沉的吧?rd;我還是嬉皮笑臉地朝他問。
邊若水沒理我,繼續朝前走。我幾次想接過手,邊若水都死活不讓,我看他真像是受了打擊,就哄著說:我早上有點兒事,耽誤了,別生氣helli;helli;rd;
你知道我沒生氣,我也不會生氣這個,上午的就這一趟了,送完了就沒了。你在這等著我吧,別走了,你都瘸了helli;helli;rd;
我真沒事,你也太小瞧我了helli;helli;rd;我又跟了上去。
邊若水猛地就站住了,用很生硬的語氣和我說:你再走一步,我就不搭理你了。rd;
我看他一點兒不像開玩笑,就趕緊退了一步,好,好,好helli;helli;那等你回來,我和你說怎么回事,我現在去那邊坐著等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