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泥土里,歸于塵土中
人這一生總是這樣。大多數人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放置在一塊不大的棋盤上,生于某個格子,死在某個格子。格子的邊界是村莊,街道,是單位,是房貸,是婚姻。人們在這些方格里生長、變老、消失,像某種被設定好的程序,輸入和輸出,一成不變。沒有人問“為什么”,更沒有人去想“怎么辦”。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中的很多人,活著就像一場悄無聲息的儀式。沒有掌聲,沒有燈光,甚至連旁觀者都寥寥無幾。人們活著,像是某種工具,工具不需要存在感,只需要功能。你出生是為了繼續血脈,長大是為了挑起責任,結婚是為了完成社會任務,死亡是為了騰出資源。我們從未擁有過自己,甚至連思考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于是,笑聲逐漸變成一種奢侈品,輕松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少年時,你以為世界是可以被改變的。你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所以你跑著,喊著,揮霍著時間,像是要用雙手推開這片沉重的霧靄。后來呢?后來你發現,人不是被世界改變,就是被世界拋棄。
大多數人選擇了前者。他們殺死了自己少年時的影子,低頭,沉默,接受。于是,一個個少年變成了沉重的中年人,像老黃牛一樣,日復一日地拖著生活的犁,腳下是永遠走不完的田埂。
家庭:一把鎖,還是一扇門?
家庭這個詞聽起來溫暖,但它的溫度往往只存在于字面。現實中的家庭更像是一把冰冷的鎖,鎖住了你的自由,鎖住了你的夢想,甚至鎖住了你對世界的想象空間。它是一種無法違抗的宿命,像某種鐫刻在基因里的咒語。
你以為家庭是港灣,但很多時候,它更像是枷鎖。一旦套上,你就必須承擔起它的重量,沒有人會問你是否愿意,也沒有人會問你是否能承受。你只能拖著它,像拖著一條沉重的鐵鏈,直到某天你再也拖不動,轟然倒地。
有人會說,家庭是愛的象征。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愛從來不是單純的。愛可以是溫暖的,也可以是壓迫的。那些以愛的名義給你施加的壓力,打著愛的旗號讓你妥協的規則,總是讓人分不清這是愛,還是某種隱秘的侵占。
落幕:人生的最后一場戲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一場屬于自己的戲。這場戲在某個時刻會達到頂峰,然后緩緩落幕。我們都知道這個結局,但幾乎沒有人愿意承認它的到來。
有人說老去是一種平靜,但我看到的老去更像是一種掙扎。人們在時間的洪流中抓著過去的殘片,試圖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但時間是無情的,它會把一切歸還于塵土。你曾經的笑聲、淚水、掙扎、夢想,最終都會被沖刷得干干凈凈,仿佛從未發生過。
到最后,你會發現,你的存在不過是大地上的一粒灰塵。沒有人會記得你曾經走過的路,沒有人會關心你曾經的夢想和痛苦。你的故事在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結束,甚至連故事本身也會被遺忘。
尊嚴與自由的抉擇
人活著總是要有所妥協,但妥協的邊界在哪里?當妥協變成一種習慣,你是否還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我見過太多人,為了所謂的尊嚴,所謂的家庭,所謂的責任,放棄了自己的自由。他們把自己關在一座座無形的牢籠里,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別人好。但到最后呢?當他們回頭看自己的一生時,會發現所有的犧牲都變成了虛無,所有的妥協都成了笑話。
所以,我選擇不妥協。我選擇在有限的生命里,為自己而活。那些所謂的尊嚴、榮耀、道德、枷鎖,全都見鬼去吧。與其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不如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哪怕最終被遺忘,我也要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盡情地燃燒。
心病與身體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