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是最近才開始復(fù)蘇的,不過在靈氣復(fù)蘇之前,也是有靈氣的,只是比較的稀薄。
建國之后不可以成精,奈何還是有一些生命開啟了靈智。
‘柳姨’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她在炎黃國農(nóng)大的校園中待了快百年,每日有頂尖學(xué)生的文氣熏陶,竟然不知不覺生出些許靈智來。
這靈智,最初是沒什么用的,畢竟她口不能言,生活也一直受制于地理?xiàng)l件,無法挪動,也無法表達(dá)自己。
她依舊是一棵樹,只是偶爾多了一些思考能力。
日子依舊不緊不慢地過著,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楊浩晨。
這個從偏遠(yuǎn)地區(qū)來的大男孩,保留著最淳樸的本性。
別人眼中她只是一棵樹,可對于楊浩晨而言,她不只是一棵樹。
或許,不只是她,所有的植物在楊浩晨的眼中,都不只是一個死物。
他對遇到的每一個花草樹木,都能隨機(jī)停下腳步嘮嘮嗑。
這種怪異的行為,讓他在學(xué)生中格格不入,不過楊浩晨也不怎么在意。
他只是享受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體驗(yàn)。
在他眼中,所有的生靈都是可愛的。
當(dāng)然,蚊子除外,哪怕是楊浩晨這個性格脾性都很好的人,夏天都對蚊子深惡痛絕。
因?yàn)闂詈瞥渴堑谝粋€將她當(dāng)做一個平等的生命體對待的人,柳樹暗暗對楊浩晨也多了一點(diǎn)關(guān)心。
她會開始期待,楊浩晨今日會不會路過她的身邊,會和她隨口分享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人類的事情,她半懂不懂,不過她很樂意聽楊浩晨分享。
少年臉上飛揚(yáng)的神色,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直到有一天,開朗飛揚(yáng)的少年,突然低沉了下來。
深夜,他在她的樹下壓抑地哭鼻子。
眼淚滴在了她樹下的土地上。
順著根,她嘗到了咸澀的滋味。
她感受到,他很難過。
她想安慰他一下,于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展示出她不同尋常的一面——她用自己的枝條,輕輕拂過楊浩晨的臉頰,為他擦掉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