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就這般過去,賀聰的起手式倒也學的有模有樣。
下午那鏢師又給他講了一些步法,并說道:“散手的步法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滑步,一類是墊步,他們的區別主要是如何利用身體的重量。比如說前滑步是后腳蹬地,前腳前滑,接著后腳跟上。前墊步卻是前腳力,后腳跟上。只要把握住身體的平穩,手上拳腳能打出威力,便就行了。你打拳出去,未必能打得中別人,那么你這份力氣可算白花了。所以不要以為步法不重要,要想打中別人,同時不被別人打中,多少靠著它呢。”
那鏢師一邊說一邊演示:“喏,看好了,要慢慢體會,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精通的,一定要練到純熟如意,身體完全聽你指揮才可以用來對敵。”
賀聰也算練了一整天,對搏擊和步法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
的招式,卻更令人出其不意的精要。所以,他在鏢局可以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也算大名鼎鼎名震江湖。若非一流好手,怎能擔得如此盛名?
賀聰一進場,當看到這高鏢師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似曾見過和相識。可一時半會兒地,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即然想不起,也就不再多想,便興致勃勃的看著鏢師高爽練刀。
高爽也看見這個掃院子的少年人,也有似從什么地方見過的感覺。可一時也想不起來,也就沒理會他。畢竟自己的刀術被別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覺得很有成就感。至少他認為賀聰看他練刀應該是崇拜的他的。
這時另一練刀的鏢師因事離去,高爽就獨自練了起來。一口厚背大刀,刀法一展,瞬間有如行云流水,又如萬壑松濤,好一個武林大家的氣派。
其實賀聰看他練刀看了沒多大一會兒,就看出了破綻,覺得他的刀術與肖龍師傅教他的相差甚遠,與藍癲子所授刀法更是無法相比。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想起自師傅離去后自已就沒有過多地練過刀,反正刀給他的感覺就是熟悉,就像是靈魂一樣。
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說道:“這一招錯了!”。賀聰也沒想到自已居然說出聲來,他實在是忍不住才說出來的。
高爽也聽見了,他的臉馬上就變的鐵青。心中不爽地停下了手中飛舞的刀,朝賀聰走了過去。
“錯在哪里?”高爽狠狠的聲音嚇了賀聰一跳,自己不經意的喊聲,看來招惹出麻煩。“我、我、不是說你,我是說……”賀聰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一個小小的打雜人居然評價鏢局武師的刀術,這怎么都不會讓人滿意。
“那你說什么錯了?是不是也想試試?”那高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到場邊的兵器架上,挑了一把重重的大刀丟給賀聰。
賀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過這把刀的,當刀在手中時,就感覺人和刀融合在一體。覺得自已完全變了,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是一個用刀人的感覺。
高爽不稍地看了賀聰一眼,然后毫無章法的出了一刀。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刀毫無章法,但是他想自己怎么都不至于敗在一個打雜人的手上。那把重重的大刀,一個小毛孩子能拿起來都會十分吃力,更不要說舞動了。
等到賀聰刀已在手,便毫不吝嗇地將本門刀法盡數向他展示出來。同時以攻代守,以守代攻,隨意而變,出奇制勝。
高爽幾時見過這種陣勢,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地緩過神來。一時興起想試一試他的功力,于是刀一出,整個身子一掠而起,向賀聰身邊快速移動。整個身子在移動中微微一弓,接著如同一根離弦的劍擊向賀聰,霸烈的刀風呼嘯著帶起陣陣烈風。
賀聰心中大是舒暢,頓時又豪情滿懷起來,瞬間就向他遞了一招。高爽多少也算個是行家,他只與賀聰交手一招,便發覺他的內力精深,刀法嫻熟,武功似乎尤在自己之上。可這時根本就沒看見賀聰是怎么出刀的,仿佛他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瞬間刀光出現在兩人中間,勢如破竹,之后一閃而逝。但是,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中了一刀。
他一直認為賀聰手上那把刀是破刀,用刀的人應該更是個不值一提的破人。這時才明白自己錯了,而且錯的是一敗涂地。他緩緩地抬起頭,雙目緊緊的盯著賀聰手中的刀。
他寧愿相信自己身上的傷,完全是由于自己不小心掛傷的。雖說傷并不重,只是被劃破了一點皮。可是就這么一點傷,卻傷了高爽的自尊心。沒想到自已一個堂堂的鏢師,竟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敗給一個小小打雜工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