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石超身形突然躍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山野之中。賀聰正想追趕,陸小曼沉聲喝道:“窮寇莫追!”
賀聰忙到陸小曼身邊,問道:“陸兄,你怎么樣?”
陸小曼似是呼吸甚是微弱,顯然傷得不輕。賀聰伸手扶住他背脊,讓他慢慢坐起身來。
陸小曼口中‘啊’道:“痛死我了。”
賀聰一怔道:“你傷得不輕,先讓我瞧瞧,看看該怎么醫(yī)治。”隨著說話,他已俯著身子要去替他解開衣衫。
陸小曼身軀一顫,不由地用手擋住,急道:“你要做什么?”
賀聰只當(dāng)他怕痛,笑道:“你忍著些,我看你傷在什么地方。”
“慢!我可能是受了內(nèi)傷,你看也沒有用。”陸小曼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賀聰看著他道:“陸兄,我猜你也是受了內(nèi)傷,但確定位置后才好對癥下藥進行治療。”
陸小曼豈能不知這些?他內(nèi)心翻騰,不安地望了望他,說道:“賀兄弟,你幾次對我施以援手,我感激不盡。不過!小弟卻有難言之隱。只是有一事相求,這樣才能讓我心安理得。”
賀聰?shù)溃骸瓣懶郑阄译m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卻一見如故。即然我們已兄弟相稱,那就如同親兄弟一般。你有何事盡可所言,我定會鼎力相助。”
陸小曼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賀聰,嘴巴張了幾次,最后才說道:“我想和賀弟結(jié)為姐弟,不知你同不同意?”
賀聰笑道:“我們兩人本來就以兄弟相稱,結(jié)為兄弟有何不可?”
陸小曼這時顯得極為羞澀,仍是淚汪汪地說道:“不是兄弟,是姐弟!”
賀聰這時還以為自已聽錯,仍說道:“能和你結(jié)為兄弟,也是一段佳話,我自然愿意了。”
陸小曼苦笑一下道:“你真是個傻小子,好啦!結(jié)為姐弟,是不是和同胞姐弟一樣?”
賀聰?shù)溃骸斑@個自然,既是結(jié)義兄弟,自然和同胞兄弟一樣的了。”
“那就好。”陸小曼望著他問道:“賀弟,你今年幾歲了?”
賀聰?shù)溃骸笆鍤q多了,馬上就十六歲了。”
陸小曼道:“姐十八歲,這么說,你該是我的弟弟,我該是你的姐姐啦!那我們就說定了?”
“一言為定。”賀聰笑道,但不由地又是一楞道:“什么!姐姐!?”
“對!我是你姐姐!這樣我就不怕弟弟不肯盡力替我治傷了,現(xiàn)在我可以放心了。”陸小曼口中‘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賀聰這時到像如夢初醒一樣,想起和他的接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陸兄弟竟然是個女兒身,難怪她剛才的羞澀表現(xiàn)讓人費解。這時賀聰心里在暗暗地罵自已,真是個呆頭呆腦的大笨蛋。
雖說陸小曼心里總覺害羞,但還是忍不住閉著眼睛說道:“賀弟,我們已經(jīng)結(jié)為姐弟,你就是我的弟弟,你就不用顧忌了。”
賀聰臉上一熱,心頭不禁又是一蕩。看陸小曼閉上了眼睛,知道她怕羞怕痛,于是伸手點了她麻軟穴。給她解開衣衫,看到受傷部位后,將手掌抵在她后背,給她動氣療傷。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都是大汗淋漓。通過賀聰?shù)恼鏆獐焸懶÷鼈庪m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已經(jīng)好得許多。她急忙問道:“弟弟,已經(jīng)好了么?”
“莫要開口說話。”賀聰甩掉一頭汗水,一面說道:“你現(xiàn)在還不可動。”他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傾出三粒藥丸,送到陸小曼嘴邊,說道:“你張開口來,把藥丸吞下去。但身子仍動不得,我還得給你敷藥。”
陸小曼依然閉著眼睛,只是張開嘴把藥丸吞了下去。
賀聰不敢怠慢,又取出一顆大藥丸,納入口中,把藥丸嚼爛。然后把嚼爛的藥丸輕輕敷在她的傷處,這才給她系好衣衫,解開麻軟穴。接著道:“你還需休息十二個時辰,才能夠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