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看到質樸善良的村里人,賀聰的內心又燃起了火焰。想起寧虹臨死前的愿望,心里也在怨恨。如果不是酒,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了。但是他明白,自己獨特的內力會在關鍵時刻護住自己身體的重創之處,那種藏在四肢內,生生不息的內力讓他逃脫了無數次的死亡。這種獨特的內力,卻讓他的心顯得那么脆弱了,無敵的武功依然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此刻,望著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思緒不停地翻涌著。對眼前的小漁村,不在于它美,不在于它的小,而是它與世無爭。在這小漁村里,這許多天的生活,仿佛忘記了什么是劍,什么是刀,什么是仇。君子不輕受人恩,但受這小漁村人對自已的恩,要這一輩子都記清才行。
“聰兒哥哥,今天跟我們去江里打魚吧?看你這幾天氣色好了很多,跟我們去感受一下水里的風趣!”于得水帶和弟弟于在水對賀聰說道。賀聰著遠方,帶著滿心微笑的說道:“好啊!我也有好多天沒有活動了。”
姐姐于飛雁也要去,她可不愿意放單,她也要體驗四人在一起的快樂。這些天的生活,賀聰已經和姐姐于飛雁、于得水和于在水結拜成了姐弟關系。四人只要在一起,就越發的融洽。人都是有感情的,賀聰也是人,自然有他感情豐富的一面。
四人說笑著走向江邊,他們在一起感到無比的甜蜜。對于他們來說,能在一起就是一種歡愉,是一種心靈上的極樂。
于在水看了看賀聰和姐姐于飛雁,笑著說道:“哥!今天是小鎮的趕集日,我們可要多打些魚,拿到鎮上準能賣個好價錢。”
“呵呵!”賀聰笑道:“那當然好啊!有你們在,一定能打到魚,也一定有人來買我們的魚。”
“對!今天有聰兒哥在,我們一定能多打魚,也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于得水高興地說。
四人來到江邊,把停靠在岸邊的小船翻過身來,又慢慢的把船推進江里。
于得水讓賀聰和姐姐先上船,他和弟弟于在水當起了纖夫,拉著船走了一段路,才陸續的跳上了船。
感受著小船在翻滾的浪濤間搖晃,賀聰心也晃蕩了起來。如此絕美如斯的生活,正是他所求的。賀聰站在船頭,望著江水翻滾的景象,不由地思緒萬千。
“聰兒哥哥,在想什么呢?看我打的魚。”看見沉思以久的賀聰,于在水拿起自己手中的魚炫耀的說道。
“是啊!在水弟好厲害,幾網下去就網起了幾十條魚!”于得水也在旁邊高興的叫喊著。
賀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露出贊賞的目光。看著他二人捕魚的收獲,嘴角也掛上了笑容。于是拿過于在水手中的魚網,一把把網散進了水里。于在水看后哈哈大笑道:“天啊!聰兒哥哥,這魚網可不是這么撒的。”說著把賀聰手中魚網的一頭拿了過來,慢慢的把魚網收攏。然后一邊教著賀聰,一邊把魚網撒向波濤洶涌的江水里。
這一網下去,卻有著意想不到的收獲,一網就撈上好幾十斤大魚。四人抬著滿滿二簍魚高高興興地來到集市。
這天趕集的人特別多,人群蠕動著,人們盡情挑選著自己需要的東西。看到賀聰、于得水和于在水的疲憊的樣子,于飛雁則主動承擔賣魚的事來。
魚攤前很快就圍過許多人來,本來賣魚的人就不多,而他們賣的魚可算的上是魚中的上品,自然得到了眾多人的親睞。再加上于得水和于在水時不時的吆喝幾聲,也自然吸引著來往的人。賀聰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后,看著這些樸實的人們,心里涌現著無邊的羨慕。
由于魚是又大又新鮮,很快就賣掉了一簍魚。看到難得一見,又是這么好的魚,更加吸引了眾多顧客。
正在人們挑選魚時,突然有個粗暴的聲音吼道:“讓開!讓開!”圍在魚攤邊的人群被推開了一條路,走過來一個滿臉胡須的粗壯漢子,那漢子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步伐不停的抖動著。
粗壯漢子身后還有個山羊胡子的人,那山羊胡子的人衣著顯得特別奇特。他穿著的衣服竟然像個女人一樣,滿身都是花花綠綠的,十分刺眼。他二人一來就不停的用手推攘著圍在魚攤邊的人群,跟在他兩人后面的又是幾個黑衣勁裝大漢。他們手里拿著雁翎刀,讓人看著就感到害怕。
這一群人來到魚攤前,那個山羊胡子的人用他那雞爪般的手扒著魚簍看了看,嘿嘿的笑著對那滿臉胡須的粗壯漢子說道:“嗯!今天的魚不錯!多拿幾條回去!”說著伸手提出二條魚來。
那滿臉胡須的粗壯漢子也看了一眼,點點頭嘿嘿一笑道:“這魚確實不錯,就多拿二條吧!”說著也從魚簍里抓出二條大鯉魚來,提著轉身就要走。
姐姐于飛雁便急道:“喂!你們還未給錢呢!”
那滿臉胡須的粗壯漢子本提著魚已轉身與那個山羊胡子的人要走,聽于飛雁在喊要錢,
他身子又轉了回來。隨即又走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他媽的!老子買東西什么時候付過錢,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于飛雁不服道:“喂!不管是你誰,買東西付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付錢就是搶劫!”
那滿臉胡須的粗壯漢子把二條魚用左手提著,瞪著眼怒道:“老子可是西門家的人,買東西從不給錢。今天就讓你知道,也讓你長長見識!”說著轉過身去就要離去。
于飛雁見他們要走,便又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強盜,怎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明搶?太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