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直視前方,表情十分凝重。
“我看到了。”
冰雹大霧的加持下,道路已經看不清了。
但我能感知到,不遠處,它正在冷冰冰瞵視著我們,它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我們一種無形的壓力。
讓我們不由地心生畏懼,想要臣服。
但它錯了。
在我的認知里,沒有【臣服】二字。
有的只是無畏先鋒,勇往直前。
前世面對閻王時,我也僅是驚恐了幾秒又很快鎮定,更何況是一個比閻王等級還低的它呢?
它也預感到了我毫不畏懼的目光,它嘴角竟勾起興味。
隔著大霧,我只能模糊地看清它的輪廓。
是一個穿著朦朧的白衣,戴著黑色頭蓬,頭蓬下,是一張丑陋,嘴角裂開的狐貍面具的人。
它輕輕抬手,剛還巋然不動的山峰開始晃動,石頭與冰雹一同滾落。
滾落的地方正是我們所站的位置,我暗叫不好。
從口袋里掏出護盾符紙,避免被石頭、冰雹雙重擠壓下砸死。
應蘊安懷里的黑貓連同趴在我肩上的頭蜈一同朝著它沖去。
他們倒想看看,是誰這么大本事,敢攔大人的車。
它看到直奔它而來的黑貓和頭蜈,狐貍面具上的笑意竟上揚了幾分,顯得詭異而幽深。
它側身躲開沖過來的黑貓,另一手抬起掐住頭蜈的脖子把人丟出去。
頭蜈對它能精準捕抓到自己感到詫異。
它來不及多想,一顆如同石頭那般大的冰雹直接砸了過來。
他幾百只腳并用,費力躲開。
頭蜈沒想到,它只是輕輕一丟。
自己卻斷了幾只腳,疼的他呲牙咧嘴。
黑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眼前的它等級很高,是他們聯合都無法相抵抗力的存在。
僅僅幾個來回,黑貓和頭蜈都受了很重的傷,大片血跡染了公路。
它就像是聞不到頭蜈散發出來的惡臭,亦步亦趨踩著血跡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