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黎拿起一旁的釘斧朝著干尸頭上砸去。
須臾干尸的烏紗帽連同腦袋被砸出一個洞,腥臭的腦漿順著釘斧緩緩流淌。
我被熏臭了。
不斷干嘔!
棠黎同樣如此,即使是這樣,他還不忘大聲提醒。
“快跑啊!”
我的大腦沒聽清棠黎說什么,手腳并用往外跑。
棠黎也是。
干尸伸手拔出腦袋上的釘斧。
只爭朝夕,腦漿就像是打開了開關(guān),不斷往外冒腦漿。
那場面,滑稽又嚇人。
干尸捂住缺口,對著我們嘶吼。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蒜頭……蒜頭呢?我明明記得自己放到空間了。
該死的,我到底放哪里了。
蒜頭……我要蒜頭?!?/p>
棠黎低著頭邊跑邊翻找能應(yīng)對干尸的東西,嘴里還在嘀嘀咕咕。
他滿心滿眼都是找蒜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腳邊的棺材板。
“啊!”
棠黎被棺材板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顧不上額頭上的包,站起來就是跑。
他不怕等死嗎?
那個干尸就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就等著他停下來呢?
棠黎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找到了一半的蒜頭。
他眼眸瞬間亮了。
朝著干尸砸過去。
干尸就像個沒事的干癟的尸體,緩緩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