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將劉明州拉回他們住的院子,關上了院門。
“少爺,小的聽林夫人話里頭的意思,怕是他們已經知道真正的軒轅劍是誰了?”
劉明州怔了怔,“哦?林夫人怎么說的?”
根子便將賈敏最后的那句話復述了一遍。
“少爺,小的沒瞎說吧?”
劉明州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
“是我自作聰明了,我都能想得明白的事,又怎么能瞞得過林侯爺呢?恐怕,陛下也知道了吧?”
根子驚的臉色煞白,“陛,陛下也知道了?這可怎么辦呀?少爺,要不,咱們跑吧,等出了京都,隨便走到哪兒,大不了,咱們隱姓埋名就是了。”
劉明州自嘲的笑了笑,“傻根子,若無路引,咱倆便會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若是能那么容易,我一開始又何苦跑去安國侯府啊?咱們不但要活著,還要堂堂正正的活著。安南王府跟劉家的算計本非我所愿,而且,從我記事起,我身上的傷就沒斷過,沒好過,一切恩怨早已兩清了?!?/p>
“可是,陛下會放過您嗎?”
“那就賭一把,押中了生,押輸了死,到時候,還有你替我收尸呢。那些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我沒有亨受過一天,也不想把自己短暫的一生陷在勾心斗角的困局里。走,帶上你的賣身契,咱們去衙門一趟?!?/p>
“少爺,您的身體吃的消嗎?”
劉明州嘿哈的比劃了兩下,“你家少爺厲害著呢?!?/p>
根子笑了笑,“少爺本來就厲害啊,只是,萬一老爺夫人查看那只匣子怎么辦?。俊?/p>
劉明州撇撇嘴,“他們有證據說是我調換的嗎?”
根子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走吧,我得先把你摘出來?!?/p>
“少爺~”
根子都要哭了,劉明州抓了抓他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以后再難,咱都不哭了。”
“嗯,根子都聽您的?!?/p>
真是倒霉催的,他倆路過花園時,無巧不巧的碰上了余姨娘。
劉明州拉著根子就要離開,可一肚子火的余氏怎么會輕易的放過他?
“小chusheng,眼瞎啊,你這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娘了?”
劉明州還是不想搭理,可余氏的丫鬟攔在了前面,他抬起腳就踹了過去,丫鬟吃痛的跌坐到了地上。
余氏大怒,伸手就要拽他,“你個賤種,你是不是還想打我呀?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劉明州甩開她的手,冷冷的問道:“我是你生的嗎?你是我的親娘嗎?還天打五雷轟?如果老天有眼,怎么不劈死你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你不就是我生的嗎?”余氏的眼神閃了閃。
“是嗎?所以,才是個賤種嗎?”劉明州譏諷道。
以余氏的性子,哪里能由著他壓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