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林如海才到了。
子舅二人下了馬車,守宮門的侍衛們忙將他們讓了進去。
勤政殿外,腰傷好了的阮河正在訓斥一位小公公,瞧見他倆聯袂而來,心下知道這是又出什么事兒了。
他轉身便進去了。
片刻后又跑了出來,“國公爺,侯爺,陛下宣您二位覲見。”
“有勞了。”林如海說道。
阮河笑意盈盈的,“都是奴才份內的事。”
他倆拜見時,當今頭都沒抬,手中的朱筆正奮筆疾書著。
“出了何事了?今兒朝會上可沒瞧見你倆,不會是喝花酒喝迷糊了吧?”
“陛下,您可不能紅口白牙的亂扣罪名啊,臣會傷心難過的。”
當今翻了個白眼,但手中的毛筆還是沒有停下來。
“賈恩侯,你再耍貧嘴,朕就讓人去市井宣揚忠國公是如何的厚顏無恥的。”
“嘿嘿,別別別,臣跟如海過來是有事情要稟報呢。”
“哼,那還不麻溜的道來?”
“回陛下,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子舅二人互相補充著,巴啦巴啦的將昨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當今啪的擱下毛筆,臉色陰沉的可怕,“軒轅才?好啊,有些人除非是死了個徹底才能消停的,否則就是要顯擺他的脖子硬呢。”
“陛下,臣已經派人盯住齊郡王府了,那個珍品酒樓也在監視之中。”賈赦說道。
“人手要是不夠,就去找如海,他可以調動近衛營的人助你一臂之力。”
“是,有需要的話,臣會去找他的。”
“小鄭大人的情況如何了?”當今又問道。
“回陛下,那孩子得休養幾天了,劉府醫說,幸得他還年輕,身子骨壯,否則的話,唉,臣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爹娘交代了。”林如海回道。
“阮河啊,你去朕的私庫找些溫補的藥材,一會兒親自送過去。”
“是,老奴這就去。”
林如海拱手道:“臣代那孩子謝陛下隆恩。”
當今擺了擺手,“他是個能干的,朕也是惜其才。對了,永寧沒受傷吧?你倆的心也真夠大的,咋就放心讓她去了呢?這萬一傷著了,你們不心疼啊?”
子舅兩個同步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賈赦先回道:“臣恨不得自己上呢,可是臣不會把脈啊,去了也沒用的,只能辛苦玉兒跑一趟了。”
林如海跟著回道:“陛下莫憂,玉兒沒有受傷,那個謝蘭雖是對她滿是警惕和殺意,但并沒動手。臣猜想,她應該是知道其父兄的打算的,只是又割舍不了鄭霖,心中糾結難安呢,放過玉兒,也算是因為這一份香火情吧。”
“哼,算她識相,若是真敢傷了永寧,朕定要將她碎尸萬段。”當今咬牙切齒的,“不管她是否有孕在身,朕覺得她就是查證鎮遠伯府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