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對于大皇子府的探查,自然也沒有瞞得過當(dāng)今的人。
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當(dāng)今的眉頭都皺擰成一團了。
“沅兒不但私自跑出府,還出京到了杭州府了?半夜的時候,你們?nèi)グ汛蠡首痈械哪莻€人帶進宮來。”
“是。”
“陛下,您別著急上火的,林侯爺跟忠國公他們也是沒有把握才去查證的,不然早就進宮來稟報了。”阮河勸慰到。
“以沅兒不計后果,膽大妄為的性子,難保做不出來的,可到底是誰給予了幫助呢?這個人又想從他身上圖謀些什么呢?”
當(dāng)今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心。
“定然是那居心叵測之人,大皇子的耳根子軟,最易受人蠱惑了。”
阮河的話說到了當(dāng)今的心坎兒里,作為帝王,他的兒子即便有錯,那也是身邊的人照顧引導(dǎo)不力所致的。
“唉,可,可那個混蛋偏偏就吃人家那一套啊,不然,他早已兒女繞膝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福份給作沒了。”
在林如海他們查出結(jié)果沒多久,又一撥人進了大皇子府,可惜,住在正院主臥的那位已經(jīng)被暗衛(wèi)們裹著被子扛進了勤政殿了,沒尋到目標(biāo)便撤了。
勤政殿里,當(dāng)今自己舉著燭臺,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模樣上倒是有幾分相似,你們用熱帕子在他臉上敷敷,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貓膩。”
“是。”
過了一會兒,“陛下,只是有些相似而已,沒有易容。”
“就說嘛,咋禁了幾年足,人還黑了胖了呢,把他給朕弄醒了。”
那個替身睜開眼睛稍一打量屋里的情形,便嚇尿了,趴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當(dāng)今坐回龍椅上,冷聲問道:“你是誰?打哪兒來的?誰讓你來的?大皇子去哪兒了?干什么去了?”
“我,我,小,小,小的~”
這人半天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阮河溫和的對他說道:“你別緊張,陛下就是想知道是誰幫著大皇子離開的,你知道什么便說什么。”
“小,小人,小人叫伍二黑,是,是,是東郊安縣伍家村人,小人,小人一直在莊,莊家的莊子上做事,去年,去年下了氏的人,可后來并沒有查到他參與謀反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而且,還有不少大臣在為他脫罪,最終,他有驚無險的用一些產(chǎn)業(yè)脫了身。”林如海回道。
“看來這個人是個人物啊。”當(dāng)今嘆了一句。
賈赦又說道:“之所以放了他,咱們也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現(xiàn)如今可以十分確定這個長袖善舞的莊若非就是水溶的人。”
“那么,忽悠老大去杭州的,也就是水家了?他們這是想讓朕的兒子們都斗的你死我活的呀。朕昨晚一宿都沒合眼,老大是有些小聰明,但耳根子軟,沒有主張,很容易聽風(fēng)就是雨,他這樣的性子,太容易被人當(dāng)?shù)妒沽恕.?dāng)初貶他圈禁他,除了懲罰之外,又何嘗不是在變相的保護他呢?可千防萬防的,還是讓人鉆了空子了。眼下,咱們只能不動聲色的先查一查他的奶嬤嬤金氏了,這個女人是怎么跟水家勾搭上的?杭城那邊朕會派人過去的。”
“是,臣等這就去查,您,多加保重。眼下雖無外患,但水家一日不除,家國一日難安。”林如海說道。
“正如先生所言,請父皇多多保重龍體。”
當(dāng)今瞅瞅軒轅澈,調(diào)侃了一句,“不得了,我家老四也開竅了,終于會說軟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