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儒還會武功?真的假的?”黛玉此時的關注點卻落在了這個上面。
“昂,我祖父的功夫可堪比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就以我這悟性,即便再過個二三十年也未必能達到他的那種境界的。”鄧為的口氣中難掩自傲之色。
黛玉張大了嘴巴,“老爺子這么厲害的嗎?這妥妥的是文武雙修啊,還皆至頂鋒,天啦,京中知道的人多嗎?”
鄧為搖了搖頭,“老一輩兒的估計知道些,像我爹這么大的就知之甚少了,更小些的怕也只有今日你我了。”
“那你家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習武嗎?”黛玉又問道。
鄧為又搖了搖頭,“全族僅我一人,我尤記得我要跟著祖父練武時,老爺子瞪大了雙眼,挾著我上蹦下跳了好一會兒,也就是從那以后,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更加疼愛我了,即便我爹被程姨娘或是二房的人挑撥后要打我罰我,他也都是一言壓下的護著。”
“你家還好有個你,不然老爺子的傳承怕是就要瘸腿了。”
這時,劉府醫到了。
給林如月把完脈,他眉頭一皺,“簡直是胡鬧,如月丫頭這個年紀正是生育的好時機,咋能連續服用避子湯呢?如月丫頭,你,真的不想生嗎?”
“劉先生,是鄧為他大嫂給下的,要不是被嚴嬤嬤發現了,我還不知道呢。”林如月回道。
“這,這也太混賬了,咋能干這么缺德的事呢?”
“劉先生,如月她的身子可傷著了?嚴重嗎?”鄧為擔心的問道。
劉府醫瞅瞅他,臉色很不好,“是藥三分毒,姑老爺您自個兒說呢?”
賈敏黛玉聽他這么說,便知道還有挽救的可能性,皆是放下了提著的心。
鄧為對劉府醫一揖首,“還請先生搭救。”
“我這就開方抓藥,先吃上一個療程看看吧。”
黛玉想了想對鄧為問道:“我師傅的湯食你有吃過嗎?”
鄧為點點頭,“我倆經常一道兒的,玉兒,你是說,我也中招了?”
林如月聞言,拉著劉府醫的袖子,“先生,您也給他看看吧。”
劉府醫又把了一下鄧為的脈,“這藥,你倆一道兒吃吧。”
賈敏適時的說道:“既如此,在身體恢復之前,你倆便都留在家里頭,我雖只是如月的族嫂,可到底是娘家人吶,誰快去將如辰給我喚來?咱們叔嫂怎么也得跑一趟鄧家的,不然人家還以為林家無人呢。”
鄧為撓著鼻冀,神色訕訕的,“夫人,我與你們一同回去,其實,在多年前祖父就給我在外面買了宅子,置了鋪面和地了,正好趁此機會把家給分了吧,我們倆搬到外面住去。”
“哦?你真如此的想?”賈敏問道。
“不敢欺瞞夫人,其實在成親之前我就跟祖父提過了,我爹娘大哥都不同意,我想著家中就只剩我跟大哥兄弟倆了,我又不惦記家產,還能再有什么齷齪不成?唉,是我太高估了人心了,還好我和如月的身子還能調理,不然,我定會鬧得他們不得安生的。”
黛玉聽著,總覺得自己這個師丈雖通透的通情達理,但又暗戳戳的在點著她們娘倆要手下留情,呵,心眼子還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