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嫻嬪由香葉扶著,婷婷裊裊的走向值守的小白子。
“煩請公公通稟一聲。”
“呀,是嫻嬪娘娘啊,您這是?陛下這會子正忙著呢,怕是不會見您的。”
小白子當然知道她是為何而來了,要不是看在龍胎的份上,他都懶得提醒這個蠢貨的。
可也許是提醒的太隱晦了,人家根本就沒聽得懂。
嫻嬪示意香葉給他手中塞了塊金錠子,“還請公公通融,今日公公之恩,他日必報。”
這蠢貨不但沒聽得懂,還給他畫上大餅了。
小白子忍不住心中腹誹道:“你這么急吼吼的跑過來,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陛下,你窺視圣駕的行蹤嗎?那邊大朝會才剛結束呢,你這兒就得到消息了,這也太可怕了吧,以陛下的性子,你大概就要失寵了。”
可惜嫻嬪沒有讀心術,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給她的父兄脫罪呢,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不打自招嘛。
小白子不想再費唾沫星子了,“那請嫻嬪娘娘稍侯。“
那香葉看向他的背影的眼神,還滿是譏諷和不屑呢。
阮河挑了挑眉,走到當今的身邊,“陛下,嫻嬪娘娘來了。”
“她怎么來了?都有身子了,還不安份,朕給她的榮寵還不夠嗎?”
當今頭都沒抬,語氣極為不善,今年遼北的雪災嚴重,雖然國庫充盈,但開銷太大了,除了軍餉這一方面的開支,便是每年的天災了,眼看著春汛將至,誰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突發狀況,號稱富有四海的帝王,還是每天為著那些黃白之物發著愁。
“陛下,這天寒地凍的,要宣進來嗎?”
“讓她在凝翠苑好生的待著吧。”
“是。”
阮河親自走到了殿外,“嫻嬪娘娘,陛下政務繁忙,此時沒空見娘娘,娘娘請回吧,您當知現在什么才是重中之重,切莫本末倒置了才是。”
“阮公公,還請你再通稟一聲,本宮確實有不得了的大事兒要面見陛下。”嫻嬪說著,就將她發髻上的金釵拔了下來,唬的阮河的眉心一跳,正尋思著怎么辦時,就見她把金釵塞到了他的手上。
阮河像是被燙了一下,手一抖,金釵掉到了地上,他還往后退了一步,“娘娘又何必為難我這個奴才呢?圣諭的原話是讓娘娘在凝翠苑好好的待著,莫非嫻嬪娘娘想不遵圣諭?”
“不不不,嬪妾豈敢違拗圣意,只是,事關瞿家,事關我父兄,公公,還請再去通稟一聲,望陛下看在我腹中皇兒的份上,見嬪妾一面。”
阮河笑了笑,“娘娘倒是消息靈通,若我是娘娘,這會子最應該做的就是掉頭回凝翠苑,關門謝客,誰也不見。”
“公公這是何意?你不去通稟,又怎知陛下不會見我?”嫻嬪急了,她忘了眼前之人在當今那兒是何份量了。
阮河好脾氣的沒有落臉子,“非是咱家為難娘娘你,而是,這是陛下的意思。瞿家之事還未查明,圣意未下,娘娘這是要求什么呢?求陛下不查嗎?可金口一開,斷沒收回的可能。娘娘也就比賢妃娘娘小了幾歲吧,這個年紀還有這種造化,當惜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