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回到他的三皇子府,并沒有第一時去正院看魏氏,而是去練武場跟護衛們對練了好一會兒。
直到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才作罷。
他癱倒到涼亭下的躺椅上,面色陰沉的可怕。
又過了一會兒,喚來了管家,“找幾個人去給老二添些堵,免得他太閑了,總跳出來惡心人。”
接下來的幾天,依附于二皇子的那些官員們多多少少的都出了些問題,當今知道后,只嘆了口氣,并沒有去插手。
阮河也將致使蕓香早產的原因查出了一些名目來,“陛下,動手的那個奴才是侍衛營的小隊長朱志強的遠房表弟,那晚是他在外間值守的,他先是在秋嬤嬤的晚食中加了蒙汗藥,然后等殿下他們都歇下了,便從窗戶外面熄掉了房間里的蠟燭,直到聽到蕓香起夜被撞倒的動靜,他才故作驚惶的沖了進去,他是打算讓秋嬤嬤來背這個鍋的。”
“那個朱志強是什么來頭,可曾參與其中了?”
“朱志強的爹朱朗是先皇初登大寶那年的進士,頗受先皇的看重,先是破格留任了翰林院,后又屢屢委以重任,官至三品按察使,他是于任上突發急癥身故的。先皇為以示恩寵,將其長子留任在了太常寺,朱志強是他的幼子,成年后便按舊例安排進了侍衛營。我們將朱志強也抓了過來,他沒有否認這件事是他指使的,但卻對幕后之人閉口不言,人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骨頭硬得很吶。”
“那就把朱家的人都拿了,逐一的審問,硬嗎?只要還是個人,總會有軟肋的。”當今冷冷的說道。
“是,奴才這就命人去辦。”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
王仁已經能如常人一般行走自如了。
賈敏為此高興了好幾天。
“他以后若是能洗心革面,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王家大哥大嫂也該含笑九泉了。”
賈璉知道后,特地跑去了后街上。
“你怎么來了?今日沐木嗎?”王仁笑問道。
賈璉將他拖拽起身,拉到院子里,“你,走兩步給我瞧瞧。”
王仁便依其言的,圍著他走了兩圈。
“行啊,你這是真的都好了呀。不過,若有下次,你應該不會再有這么好運了。王仁,你還想那么胡天胡地的活著嗎?”賈璉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
王仁沖他施了一禮,他忙避開了,“你少弄這些虛頭巴腦的。”
“從前有叔父在,賈王史薛又同氣連枝的,我知道,不管我怎么作,也總會有人幫我兜著底的。后來,鳳兒死了,叔父也死了,王家被抄了,在這當中,賈史薛三家都發生了不小的變故,唯一變好的也只有你們賈家了。我有過嫉恨,有過不甘心,也有過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所以,便又接著胡天胡地的了。可我早已不復舊日風光,口袋里空空如也,我便將能賣的都給賣了,想著,要是有一天你也不管我了,死啊活的就隨便吧。直到那天被人打了,蘇醒過來后,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大概就要都這么半死不活的了,我害怕了,后悔了。而你卻仍然沒有放棄我,還有敏姑母,明明只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卻仍是對我這個廢人關懷備至。”
王仁淚流滿面的,他看著賈璉,“我再是個畜牲,也知道好歹啊。我若還重蹈覆轍,不要你來趕,我自己都沒臉再待在這兒了。只是我確實是個廢物啊,啥都不會,我不知道我還能干些什么?既然身體都恢復了,我真不想再白吃白喝白住了,你幫我參謀參謀,給我指條道唄。”
賈璉的眼神中還有狐疑,“真想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