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倭國
:鳳棲東瀛暗流涌
西部山谷基地的塵埃尚未落定,血脈中那股陌生而躁動的力量余波仍在體內奔涌,我便被一股更強大的洪流卷入了下一個漩渦——針對倭國的、代號“拂曉”的行動正式啟動。與其說是軍事征服,不如說是一場基于兆惠那無法撼動的意志、被國家機器巧妙包裝和嚴格限定的超限情報戰與戰略威懾行動。
目標并非領土占領,而是:一、徹底摸清日本政、經、軍、科技、尤其是潛在超自然力量(如果存在)的底細;二、以無法追蹤的方式,對其右翼核心、否認歷史的勢力、以及某些隱秘研究機構進行精準“敲打”和心理震懾;三、收集所有與侵華戰爭相關的未公開罪證;四、評估其社會結構脆弱點和對“異常事件”的承受力。最終目的,是迫使其在歷史問題上做出令中方滿意的、永久性的讓步,并建立一種不對稱的、我方完全掌控的威懾平衡。
這是一盤極其危險而精妙的棋,而我,既是棋子,也因為體內蘇醒的“他”和身邊這位貴妃,成了某種程度上影響棋局走向的“變量”。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幾乎以基地為家。那三百名“盤古特別大隊”的精英,不再僅僅是士兵,更是需要被快速塑造成能夠滲透進日本社會各個層面的頂級情報人員。語言、文化、禮儀、現代科技工具、甚至是目標區域的俚語和流行文化,都需要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到足以亂真的程度。
令我自身都感到驚駭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仿佛無師自通。
當語言教官講解日語復雜的敬語系統和微妙的社會階層差異時,我的大腦運轉得比超級計算機還快,不僅能瞬間理解,甚至能舉一反三,指出某些現代教材中未曾提及的、源自古代公家或武家的古老用語習慣,讓母語為日語的教官都目瞪口呆。
當戰術教官分析日本警察、自衛隊、以及可能存在的特殊安保力量的行動模式和弱點時,我竟能下意識地在地圖上標出幾條看似不可能、卻直插要害的滲透路線,甚至精準預判其巡邏換崗的思維盲區。我的眼神變得銳利,能輕易看穿隊員們偽裝中的細微破綻,并提出連老兵都嘆服的精妙改進意見。
我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力量、速度、反應神經不斷提升,雖然達不到超人的地步,但已遠超頂尖特種兵。更詭異的是,我對冷兵器,尤其是刀,產生了一種血肉相連般的熟悉感。一次無意間拿起訓練用的武士刀(用于了解對手),隨手一揮,刀光如匹練,竟將一架訓練機器人精準地劈成兩半,切口光滑如鏡!全場駭然。
隊員們看我的眼神,從最初的疑惑、到敬畏、再到如今近乎狂熱的崇拜。他們私下里給我起了個代號——“將軍”。并非因為我的軍銜(我只是個名義上的技術主管),而是因為我身上那股日益濃郁的、不怒自威、仿佛天生就該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氣場。
兆惠大部分時間冷眼旁觀,偶爾會出現在訓練場邊,赤足站在高臺上,如同檢閱自己的軍隊。她對現代戰術不屑一顧,但對隊員們的單兵素養和精神面貌卻要求極高。有時,她會極其刻薄地指出某個隊員氣息不穩、或眼神不夠決絕,往往一針見血,讓那些鐵血漢子都冷汗直流。奇怪的是,經她“指點”后,隊員們的實力總會莫名其妙地提升一截,仿佛被某種冰冷的力量淬煉過。
她與我之間,那種曖昧而危險的聯系愈發緊密。她依舊對我呼來喝去,但越來越多的時刻,她會用一種極其復雜的、摻雜著審視、追憶、和一絲難以言喻的依賴的眼神看我,特別是在我展現出不屬于“李為民”的能力時。她甚至會在我熬夜分析情報時,無聲地放下一杯冰水(她始終學不會泡熱茶),然后一言不發地離開。
兩個月后,進軍倭國
現任天皇和皇后已經跪坐在那里等候。天皇陛下果然如情報顯示,面色蒼白,身形消瘦,穿著傳統的和服,努力維持著儀態,但眼神略顯渙散,氣息微弱。雅子皇后則顯得端莊而疲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丈夫。
見面過程極其簡短而壓抑。雙方按照禮節寒暄,談論的也多是些關于古代文化交流、文物保護的無害話題。天皇陛下似乎精神不濟,說話很慢,有時需要皇后輕聲提醒。
兆惠全程表現得體,甚至可以說得上“溫婉”,應答如流,但她那雙看似平靜的眸子,卻像最精密的掃描儀,將天皇夫婦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每一次氣息波動、甚至室內能量的流動,都盡收眼底。
就在會見即將結束,按照禮儀,皇后應向重要的客商(尤其是女性)表示親近,進行一種象征性的、極其短暫的按摩肩部的動作(一種高度儀式化的禮節)時——
雅子皇后起身,微微頷首,走到兆惠身后,伸出保養得宜的手,輕輕按向兆惠的肩膀。
就在皇后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兆惠旗袍的那一剎那——
兆惠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百分之一秒!
不是抗拒,而是一種……極其詭異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