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一路腳步匆匆,趕回府衙。
他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珠,便徑直走向內堂,向自家少爺詳細稟報此次出行的收獲。
末了,他還將百草堂暗中跟蹤紫大山和紫大郎一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了自家少爺。
凌天坐在太師椅上,微微點頭應道:“嗯,知曉了。”
頓了頓,他抬頭看向凌三,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之色,便開口說道:“你先下去梳洗一番,回頭再去仔細打聽打聽,這紫家父子離開廣安堂后究竟去了何處,有何動向?”
“遵命!”凌三雙手抱拳,恭敬地施了一禮,“屬下告退。”
說罷,便轉身快步退下。
待凌三離去,凌天便獨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回想起上次那起牌匾事件,衙門里的人查了個底兒朝天,卻始終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蛛絲馬跡。
“難道當真只是一場意外?”凌天眉頭緊鎖,喃喃自語著。
可踏馬地也太巧了吧?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日的情景。
那天,自己恰巧從府衙溜達出來,恰巧就站在了那個位置上,而那塊兒牌匾就那么恰巧地掉了下來?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恰巧可言?
若不是那泥娃娃可勁兒地招呼他過去,那他是不是也要恰巧那啥……
丟了性命?
想到此處,凌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心中篤定,這般多的恰巧湊在一起,那就絕非恰巧了!
且不說凌三得了凌天的吩咐,片刻不敢耽擱,轉身就出了府衙,去調查娃娃她爹和她哥在鎮上的行動軌跡。
另一邊,紫大山和紫大郎駕著牛車,一路飛奔,往梧桐村趕。
那牛車在道兒上揚起一路塵土。
紫大郎坐在車轅上,還不時地偷偷回頭瞅他家阿爹一眼,心中覺得他爹有些過于緊張了。
但他不敢說啊,只能是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啪啪啪”地甩打著地面,催促著牛牛跑得再快一些。
眼瞅著快到梧桐村了,父子倆遠遠瞧見了傷好回家的周老婆子。
鄭來財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一步一步蹣跚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