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
昨夜見軍帖,乾皇大點兵”
京都,厲府。
厲靈萱端坐在窗前,手中拿著幾張信紙。
而剛才她吟誦的幾句詩,就出自這幾張紙上。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此時,她盤起發飾,穿著一身黑色禮服,長長的裙尾讓她不得不安靜的坐在這里。
厲飛雪被調回京都,罪名隨之而來。
‘管教無功,任由敵人做大!’
前線將領非故不會隨意撤換,特別是向像指揮使這樣的大元帥,可厲飛雪就這樣回來了。
任誰都知道這兩條罪名可有可無,沒看到厲飛雪回京之后,只罰了一個月的俸祿了事嗎?
誰家大元帥靠那一個月的俸祿活著?
但這清楚的傳遞出了一個訊號。
他厲飛雪大權旁落了。
大乾從來不缺少將軍,當年隨著乾皇一同打天下的老將還能上馬征戰,而二代已經起勢,整個大乾散發著一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而能讓一位老將從前線回來,只能說他厲飛雪站錯隊了。
厲飛雪常在家中不出門,聽不到外面的閑言碎語,可是她厲靈萱卻要常常交集。
在外面,在朝堂上,但凡有一點政治常識的人都能嗅到,那乾清宮內散發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祁王監政了。
她不想換上這身裝束,可一旦換上將軍服,她就是厲家的將軍,她就是厲靈萱厲將軍,在京都有自己府邸的將軍。他父親站隊四爺,她就是天然的四爺門黨。
將軍服飾出門,連進別人家大門都做不到。
如今四爺勢弱,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可換上女兒裝就不一樣了。
換上女兒裝,她厲靈萱是厲家待出嫁的姑娘。
這樣的姑娘,到哪里都會受歡迎的!
因為她年輕貌美,又自帶權利,只要嫁到了夫家,除非是他厲飛雪行造反之事株連九族,否則她厲靈萱就和厲家完全切割了。
會被冠上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