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大人,就在昨天半夜里,那些翼人全都跑了,他們營地的篝火一直在燃燒,我們誤以為他們照常在營地里,我們被他們欺騙了”
一位豹魔戰士半跪著在地上向恩格稟報,戰士盡可能小心緩慢地咽了口唾沫,從進來那一刻戰士的眼睛始終死盯著地面,身體緊繃不敢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因為眼前的族長真的會殺了他,尤其是現在板著臉的恩格,只要恩格不開心,哪怕面對同族恩格也能痛下殺手。
似乎是過了一秒,也似乎是過了一分鐘,營帳內的氣氛仍舊如死一般寂靜,哪怕恩格的營帳里還呆著許多的豹魔長官。
戰士開始在內心痛罵讓他來向恩格稟報的豹魔戰士,詛咒這座帳篷內一言都不敢發的長官們,明明他是最無足輕重的底層戰士,結果現在卻推他到族長面前面對族長的怒火。
“無礙,那些翼人,無非就是一群只會跟在獸族屁股后面撿腐肉吃的禿鷲罷了。”
豹魔的大祭司面無表情地杵了杵法杖。
“戰士,我問你,那些賤種逃了多遠?”
“大祭司大人,現在已經過去半天時間,那些賤種應該飛出龍嘯山脈了,他們似乎是向我們獸族老家飛去。”
戰士抬起頭迅速答道,他的內心同時松了口氣。
畢竟對戰士而言,大祭司開口說話了簡直如救命稻草一般,既然大祭司都這么說,恩格應該不會拿他們這些底層小兵發脾氣。
“族長恩格大人,眼下那些賤種跑了,恩格大人現在是否考慮平息一下鬧事的半人馬氏族和黑犀氏族?”
“恩格大人半人馬氏族和黑犀氏族,對我們肆意殺害他們族人的事很是不滿現在他們的一些戰士聚在我們營地門前鬧事”
“大祭司,這么說你是在質疑我?”
一記兇狠恐怖的目光掃過大祭司,恩格那恐怖的氣勢充斥著整座營帳,壓抑得整座營帳里的豹魔感到無比窒息,木頭爆裂的聲音隨即響起,大祭司的法杖不知何時沒了半截多。
大祭司那張臉即使被短絨毛覆蓋著,在底下的戰士也能明顯感受到這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眼神也變得慌張起來,像是意識到什么,戰士立刻便把頭低了下去,假裝沒有看到。
“沒沒沒有!!恩格大人!您是我們最為英明的首領!我是無比支持大人您的決策的呀!”
”得到大酋長的賞識,跟隨我們出征是他們的榮耀!而現在他們卻忽視了這份榮耀!還將他們自己的錯誤歸咎于我們豹魔一族身上!“
”而你們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任由他們這么放肆!“
恩格大聲咆哮著,鋪有著羊皮地圖的桌子被恩格拍得吱呀shenyin,帳篷里搖曳的火光在他的眼窩里投下深深的陰影,活像一頭憤怒的野獸。
帳篷里明明很是悶熱,可底下的戰士感受到的只有徹骨的寒冷。
“不不不!恩格大人!是在下欠考慮!將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拿到臺面上來叨擾大人!這一切都怪半人馬氏族和黑犀氏族族長!對!都怪他們!”
“我曾去找過那兩位族長,讓他們管好自己的手下,可那些鬧事的家伙仍然天天來!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我們氏族已經有好幾個兄弟被打傷了!”
“為此在下才會來叨擾恩格大人你對!沒錯!一定是牛頭魔氏族干的!就是他們如此放肆,才惹得其他兩大氏族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