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人,你的手臂全是結實的肌肉口牙!”
“唔!”
佩利烏斯輕拍著恩格的手臂,笑得很是陰森。
“我今天倒要試試,我的力量有多大”
佩利烏斯站起身子舔了舔嘴唇,舉起了獸族的大刀,下死力朝著恩格的手臂狠狠劈下去。
“呱!”
一刀下去恩格的左臂即刻鮮血飛濺,鉆心的疼痛讓無法說話的恩格發(fā)出沉悶的低吼。
“欸!卡住了!嘶,這可麻煩了呀”
佩利烏斯的這一刀并沒有將恩格的左臂整條切斷,而是死死地卡在了骨頭里難以拔出,佩利烏斯只好一腳踩住恩格的手臂,雙手抓住刀柄反復上下?lián)u晃,好讓卡住的地方松動。
“啊啊啊!”
佩利烏斯無意中的操作更是給恩格帶來非一般的疼痛,大刀上的卷刃像是鉤子在撕扯、鉤扯著恩格的血肉,原本較為平整的切口變得血肉模糊,傷口周圍的肌肉也在夸張地一跳一跳地抽搐。
但佩利烏斯他只想著一刀不夠就再砍多幾刀,他艱難地把刀拔出來后,又朝著恩格手臂上的創(chuàng)口再來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直到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恩格的手臂總算是被劈斷了,僅僅剩下一絲血肉連在一起,佩利烏斯這才得意地丟下獸族大刀,扭干被鮮血沾shi的衣角。
“疼嗎?臭貓!”
佩利烏斯蹲下身子和恩格對上了視線,佩利烏斯看到的是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眼球凸出得像是要爆開。
“啊,沒事,馬上就不疼了嗷。”
佩利烏斯像是在砍手臂時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艱難地站起身子,他重新拿出了那瓶奇怪的玻璃瓶拔出塞子,奇特的氣味又重新占據(jù)了整座帳篷。
“你這臭貓要是給我食物,這具身體也不至于餓成這個樣子,連砍你手臂也沒力氣呀!欸!你不僅讓我受苦,還變相讓自己受苦”
佩利烏斯一邊搖頭嘆息,把玻璃瓶的一點點液體當頭澆在了恩格的頭上,猩紅色的液體順著恩格的臉頰往下流淌,像血,卻沒有血的那份咸澀,卻是可口的甘甜。
恩格的舌頭不由得探出嘴角舔舐起來,按道理來說,恩格他自己不會做出這么舍棄自尊的事情,可現(xiàn)實他就是做了。
猩紅的液體順著舌頭進入口腔后,鮮美的甘露讓恩格感到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暢起來,連疼痛也消失不見了
恩格驚訝地發(fā)現(xiàn)身上的一些細小的傷口正在飛速地治愈著,原本因失血過多而虛弱的身體正重新煥發(fā)生機
同時還一并發(fā)生著的是,恩格感覺自己的利齒變得更加尖銳,肌肉像是想要掙脫身體和基因的桎梏,開始歡快地生長起來,恩格感到自己的毛皮被生長的肌肉不斷撕裂,又同時在不斷再生著。
與此同時,在肌肉和皮膚撕裂和再生中噴發(fā)出的血霧,讓恩格有一種以前從來未有過的快感和渴望:一種對嗜血和戰(zhàn)斗的渴望,一種在撕碎敵人身體時才會體驗到的快感。
只是他的斷臂仍然還是斷著的,意識到此,一個最大的、最為強烈的欲望自心底升起。
「我要得到這股力量占有這份力量那樣我將戰(zhàn)無不勝天下的一切種族都將成為豹魔一族的牲畜」
與此同時,佩利烏斯抓住了時機,眼底重新閃過一抹猩紅,另一只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團沒有實質的火焰,他將這團火焰塞進了恩格的腦袋里。
正如一百年前,密醫(yī)們將它塞進了一具不熟悉的身體上
恩格腦里如夢如幻的一切,都在佩利烏斯停下傾倒猩紅液體時消失了,取代恩格內心的是無窮無盡的空虛,恩格從未體驗過這種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離自己而去的絕望。
「我必須要得到佩利烏斯手中的東西!!」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