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和弟弟而言,小時候的那段時光是最為幸福快樂的時光,我們在父親的教堂里玩捉迷藏,在村子里追逐打鬧,身體強(qiáng)壯力氣大的阿爾芒更是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
“那時我們很熱衷玩一個名為騎士與公主的游戲,公主由我和幾個小女孩們扮演,而阿爾芒和他的小伙伴們則自豪地化身成手里拿著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筆直樹枝的勇猛騎士——事實上他們常常為了這些撿的樹枝吵個不停,一直在比較到底誰撿的樹枝更加‘完美’。”
想起這段時光,希拉的嘴角不禁上揚,雖然她不理解這些隨處可撿的樹枝為什么能迷住阿爾芒和他的小伙伴,但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有趣。
“父親身邊的幾個護(hù)衛(wèi)——那幾位面相兇惡但人很好的叔叔,他們也架不住我們這些小孩子的苦苦哀求,于是‘滿臉不情愿地’參與到我們的游戲里,扮演游戲中的惡人——事實上我看他們也玩得挺開心的。”
“——惡啊啊!!我就是劫走公主們的大壞蛋!小小騎士休得猖狂!你們是何人,來自何方!?竟膽敢在此造次!?”
叔叔們故意放大動作,夸張地張牙舞爪咆哮著,他們自以為扮出了一個很可怕的樣子,結(jié)果在我們看來護(hù)衛(wèi)叔叔們那副模樣其實滑稽得不得了,惹得我們?nèi)籍?dāng)場笑個不停。
“喂喂喂!都給我嚴(yán)肅點!我可是大壞蛋呢!惹惱了大壞蛋!小心大壞蛋把你們這些美味的小孩煮了吃喲!”
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叔叔被孩子們笑得滿臉通紅,結(jié)果沒過多久他自己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了,佯裝玩不起的樣子開始捉弄起我們這些被‘囚禁’的公主。
“我!是神圣的騎士阿爾芒!未來父親親衛(wèi)團(tuán)的團(tuán)長!今天我在這里是為了匡扶弱小,伸張正義的光芒!爾等大不逆道的匪徒!還不乖乖放了公主,向我投降!?”
男孩自信地手持著粗長的木棍站在‘匪徒’面前,雙目炯炯有神。
“哈!好大的口氣!區(qū)區(qū)一個小孩!你又能奈我如何?”
刀疤臉叔叔興致勃勃地接上了阿爾芒的話,握著劍鞘與手持著木棍沖過來的阿爾芒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然后便‘哎呀’一聲倒地不起,說自己已經(jīng)被騎士大人擊敗,當(dāng)場投降。
“哇!勝利啦!”
得勝的阿爾芒高舉著被打折了的木棍,在小伙伴們的擁簇之下,成功救出了所有的公主,遠(yuǎn)遠(yuǎn)在后方和教徒們觀看孩子們打鬧的尤斯特,高興得哈哈大笑。
“噗,想不到平日里嚴(yán)肅認(rèn)真的白騎士長阿爾芒大人,小時候會是這么活潑的呢!”
大司鐸饒有興致地說道。
“是啊,小時候的我們過得可真是無憂無慮,每天早上醒來,便跟著爸爸來到教堂里進(jìn)行漫長的晨禱,念那些拗口的詞語,還得長時間保持一個虔誠的姿勢。”
“小時候的我們可是最不喜歡這個環(huán)節(jié)呢,我和弟弟曾不止一次詢問父親能不能不參加晨禱放我們?nèi)ネ妫@時父親都會說不行,并耐心地解釋我們承受了圣光的恩澤,所以要保持虔誠,不過當(dāng)時我們一想起晨禱后會有美味的早餐,于是我和弟弟就堅持了下來。”
“早餐過后便是我和弟弟的自由活動時間,這時外邊的太陽一般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我和弟弟一般會走出教堂和村里小伙伴們兩兩三三聚在一起,到處去瘋玩,一會去河里抓魚,一會去田野里尋找傳說中的草藥——那時被種田的老爺爺追著趕可刺激了,日子隨著日出日落悄然過去,每天下來我們都弄得全身臟兮兮的。”
希拉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打轉(zhuǎn),畫了一圈又一圈的圓,她的眼里似乎有一層莫名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