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緩緩站起身來,在正廳來回踱步,似乎在尋找些什么。
林修遠連忙退回滿是胎盤側室,沖董毅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側室當中無數胎盤與胚胎不斷律動,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剛好掩蓋了側室內林修遠等人的動靜。
“好恐怖的直覺……”
林修遠咋舌,不過只要不主動直視廟祝,在斂息狀態(tài)中,廟祝并沒有那么容易發(fā)現自己。
此刻林修遠甚至不敢使用神識探知只有一墻之隔的廟祝,只敢憑借聲音判斷其動作。
等了約莫一刻鐘,正廳中動靜已經消失了好一會,廟祝應當是在搜尋無果后再次入了定。
深吸一口氣,林修遠再次輕輕推開正廳門扉,探頭向內觀望。
“這不是林家小子嗎?你命可真大啊…”
全身包裹在黑袍當中的廟祝此刻正直愣愣站在門扉之后,幾乎和林修遠撞了個正臉。
這詭異的氣氛令林修遠有些頭皮發(fā)麻。
“我記得你好像被埋到土里了,可是等我回去挖的時候,沒有發(fā)現你的尸體,還以為被什么阿貓阿狗偷吃了呢…”
“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還帶來了這么香的食物…”
“啊~你也變得好香,是來孝敬我的嗎,可真是個乖孩子…”
廟祝黑袍下的猩紅眸子里充滿了貪婪,仿佛看到什么世間至味一般死死盯著林修遠和董毅二人。
也在這時,董毅看到了廟祝腳下斷成數截的大煙煙桿。
“老煙槍在哪?”
看到斷裂的煙桿,董毅心中猛地一揪。
“呵呵,你們說那個,當然是在這里咯。”
廟祝想了想,隨后指了指寬大黑袍下面的肚皮。
“雖然口感有些柴了,但我并沒有嫌棄,他光榮的和我融為了一體,跟我一起分享這永恒的生命!”
廟祝語氣透露著極致癲狂,仿佛被其吞噬是一種莫大榮耀一般。
寬大的黑袍開始鼓脹,一只只手掌形狀的輪廓仿佛要透過黑袍般瘋狂抓撓。
“死!”
聽到老煙槍已經被活吞,董毅怒吼一聲,高舉佩刀向廟祝奮力劈去。